说着,便把车锁匙抛给珍珍。
陈通顺忙着说道:“珍珍我会安排车给她的,这辆车给你。”
龙如风拒绝道:“不用了,这辆车给珍珍就行了。”
陈通顺还想说什么,珍珍插口道:“陈董事长,我师父的心性,你还不知道吗?他都是说一不二的,你就不用费心了。我师父是修真之人,不会对这些东西留恋的,你跟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应该很清楚。”
陈通顺听着,开怀笑道:“看来,你对你师父还很了解,他就是这个牛脾气。珍珍你不知道,当年,他为了给他弟弟妹妹交学费,竟然跑去酒店里当服务员,也不要我们的帮助。”
龙如风听着老友提起当年之事,心头不由得一热。感动地说道:“这些事情你还记得,我都差不多忘记了。”
陈通顺嘴角逸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说道:“忘记,鬼才相信,当年要不是你,我已经把陈氏姐妹追到手了。”
龙如风无奈地说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还在想这些干什么,你跟她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了。七老八老了,你还当着晚辈面前说这些,你难道不会感到害羞吗?”
由于陈通顺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心情十分畅快,可能也是这几年一个人太闷了,如今遇到好朋友,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于是笑嘻嘻地道:“你还以为现在是我们读书的年代,现在的年轻人早已经不把这当一回事了。”
“你居然还保留着当年的思想,真是太落伍了,不信你问问珍珍,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龙如风缓缓道:“好了!好了!别把人教坏了。你还是当年那样,一点儿都没变,事情刚刚有着落,就恢复了当年浪子的模样。”
陈通顺呵呵地笑道:“不要一副老古董的样子,你这个样子走出去,谁敢把你当成六十多岁的老人。看你现在的样子,如婴儿般的皮肤、孤傲潇洒的气质、挺拔的身型,任何女人看到你,都会对你生出倾心之情。”
龙如风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陈通顺经过这么多年,心性依然一点儿都没有变,真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古话。
几人在办公室侃侃而谈到中午,龙如风才离开。
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后走到阳光酒店,把临时发生的事情跟陈心星说了一下,告诉她没有办法与她一起回去,并且向她告别。
黑巫教大殿,老人拿起了手中的八转瓶,叱道:“哈啦出来。”
随着声音落下,一团黑烟从瓶子口冒了出来。
哈啦魂魄飘浮着到了老人的面前,凝成了一道人影,毕恭毕敬地跪在老人面前,道:“弟子哈啦拜见师祖。”
老人“唔”的一声,向着哈啦说道:“你看一下,这个就是你师兄给你找的炉鼎。”
哈啦顺着老人的眼光看去,在一张手术台一样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没有血色的裸体尸体。
哈啦说道:“谢谢师祖,请师祖为弟子施法,使弟子还魂。”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准备了,我现在为你开坛做法。”说着,他来到了尸体的前面,那里摆着一个法坛。
一个大的铜香炉缭绕着烟雾,摆在法坛上方,左右两边葫芦形的瓶子里,各自插着五、六面写着红色符咒的令旗。法坛前面放着一个洗脸盆,里面爬着蜈蚣、青蛇、蜘蛛。旁边放着一只雄纠纠、气昂昂的猫头鹰,不时地鸣叫几声,仿佛是为自己的大限即将来临而悲鸣。
老人拿出了三支香点着,把香举上头,向着雕像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炉。
接着,他手拿起一个招魂铃摇晃起来,招魂铃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大殿里来来回回的回响着,音质极为清澈。
随着老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口中念的咒语越来越急,铃声也越来越快,一团黑色的云雾,慢慢地在法坛周围凝聚了起来,随着云雾越来越浓,四周刮起了阵阵的阴风,变得寒气森森。
老人的头发无风飞舞,衣袂飘飘。
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神情,双手上前把蜈蚣、青蛇、蜘蛛、猫头鹰的头,活生生地扭断,一时之间鲜血四射。
然后他把那些动物的鲜血滴在大盆上面,拿起了一把小刀,划开自己的手掌,把鲜血也滴在盆子里。
他右手拿出了一道符,对着符喝道:“着!”符一下子自燃了起来,老人轻快地把符放到盆子里,让它跟血混合在一起。
老人口中不断地念着咒语,双手做着各种奇怪的手印,一个人围着法坛转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究竟转了多少圈。
最后他停下来,拿起了一支毛笔,沾着盆子里的血,在尸体的身上,从头到脚画起符来。大约半个钟头之后,尸体全身都画满了如同象形文字般的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