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来给你送衣服的?”薄巡还没说完,向晚就已经猜到下句。
“没错”
“很抱歉,我的智商再怎么下限,也不会只有三岁的水准”
“你不信?”薄巡蹙眉,淡淡的无奈。
“这不是在拍电影,我更不是白痴”向晚懒得跟他在这继续编造类似电影的剧情,拿过包包就走,门刚拉开,薄巡便一掌拍了上去,霸道性的占据她的去路,用着意犹未尽的目光看着她。
“你还想干什么?”向晚失去了耐性,恨不得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帮你拿下合约,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意思是,某人应该极力的讨好他才是。
“薄老板,请你准确用词,合约还是未来式,所以我不需要什么态度,而且我自认为我的态度没有任何问题”
“除非你不想拿下荣乐的这个案子”这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合约的成败全在薄巡的手中。
向晚不乐意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装横:“少危言耸听,没有你,我照样可以,你走开!”说完将薄巡推到一边,愤怒的离去,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薄巡有种变态的认为,欺负她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因为他由始至终,都喜欢她生气的样子。
刚出酒店,向晚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是向晚”
当彼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向晚脸色一阵微变,短短一分钟通话就结束了,捏在手中的手机微微颤抖,停在原地良久,才上车离去。
按照对方约定的地点,向晚来到一家茶馆,谢琴找了最显眼的位置,以至于向晚刚进门就知道她的方向。
刚刚落座,谢琴便问:“要喝点什么?”
虽然她已没有当日婆婆的慈祥,态度也是森冷,甚至无时无刻都想撕裂自己,但是向晚却没有任何反感,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关系已经变质。
“不用,谢谢”向晚委婉的拒绝,她已经知道谢琴所谓何来,自然没有心情品尝这里的任何茶色。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谢琴知道向晚是聪明人,所以话来直接。
“我知道”向晚干净利落的回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谢琴,不带任何情绪。
“你可以开个条件”谢琴认为她这次回来一定是带着目的性的,要不然怎么还会跟薄巡纠缠不休,这种情势,很明显有着旧情复燃的节奏,不得不防。
“我这次回来只是因为工作,你所担心的并不存在,而我也无需任何条件”
“可你们已经见过面,我不相信你这次单纯的为了工作”谢琴还是一口咬定,向晚别有用心。
“我可以保证不再见薄巡,但是,你儿子会不会主动见我,那我就没办法保证了”向晚以牙还牙,从没想过要让谢琴三分,而且,她此次的邀约,已经完全质疑了她的人品。
向晚这句话带着几分轻狂和高傲,好似是薄巡成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她,谢琴自然不高兴了,本就僵硬的脸色,这会更是青中带绿,但是介于此地是公共场合,即使火冒三丈,也是隐忍着不好发作。
压住扭曲的面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代为薄巡给了向晚一个答案:“只要你确保不再找他,我保证薄巡不会再找你”
向晚不知道她凭什么替薄巡这个决定,她应该了解自己儿子的品性,岂是他人能左右,但是向晚也不想为此伤神,潇洒解脱的回答:“希望如此”
而后两人纷纷沉默了下去,向晚知道话题已经结束,没有多做逗留的必要,拿起包包准备离开时候谢琴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尽快回到美国,并且不再回来,我可以不计较老爷子的死”六年前她儿子拼力保住向晚的自由,既然过去事已没有挽回的余地,那么只能在现在做出退让,只要向晚能永远消失在中国就好,这已经是谢琴最大的极限。
向晚身形微颤,在这件事中,她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从他人口中说出,就是如此的罪大恶极?向晚胸口闷闷的泛痛,不甘退让,更没有感激的话:“除非你能让我父母和小若活过来”
谢琴眼神带刀的射了过去,在向晚眼里全是浓浓的恨意,只不过经过岁月蹉跎,那种恨已经没有那么锐利,只不过让人无法忽略。
谢琴清楚的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向晚此话无疑就是要和自己对着干,但是,她只能沉默,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回答向晚的问题。
上了车,向晚如同浑身的力气被抽空,靠着椅子久久不能平复,回想起谢琴刚刚说的一字一句,不自觉覆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最敏感的地方好似在刀尖上碾过一般,生生的疼。
只要自己不再找他,他就不会再找自己,为什么?刚刚洒脱之后,她有些念念不舍,说好的已经过去,说好的不再为其所动,可是每次他出现时,她心中那道防线即使在坚固,也会被融化。
向晚烦躁的扑在了方向盘上。
下班回到家,艾米已经做好晚饭,向晚再次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宾服务,坐上餐桌,看着满桌子的中国菜,向晚惊呼:“你什么时候学的?”她记得这些年艾米在美国从来没做过中国菜,因为她不喜欢中国的口味,而向晚也入乡随俗,吃的最多的就是西餐。
“我下午买了一本你们中国的菜谱,研究了一天,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有口福了”向晚乐意的伸了筷子,夹了块番茄炒鸡蛋,品尝之后,艾米细细观赏她的表情,满眼的期待。
“怎么样?”艾米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