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向晚下意识的抛开了时间的概念,翻来覆去都睡的死沉沉的,状态迷糊中,她的睡意已经逐渐搁浅,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摸到了一张脸,她以为是海蒂,可是为什么手掌有中磨砂般的粗糙,类似于男人的胡须?
男人?向晚如噩梦般的被惊醒,果然,某人正侧身闲暇的盯着她,跳起身问:“你怎么会在这?”昨晚她明明跟海蒂在一起的,现在海蒂不见了,换了他?更离谱的是,她一点也不知道。
薄巡躺平身子,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这是我家,我出现任何一个地方都合乎情理不是吗?”
“那你也不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进我的房间,并且,睡我的床!”而且她自认为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所以保持安全距离是必须的途径。
“你的床?”薄巡阴阳着口气反问,眼神好似在说‘什么时候成了你床’。
薄巡笑了笑,坐起身,立马否决了她的说词:“从现在开始,这是我们的床”‘我们’两个字薄巡故意咬重了音节,怕自己说的不够明确,让某人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向晚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在这浪费口舌:“神经病”说完挥开被子下了床,拿过衣服直接进了洗手间。
当年的赵嫂已经不在薄家任职,所以早餐这个担子自然的落在了向晚这个唯一的女人身上,餐厅内的父女两倒是十分默契,两人双手分别拿着一根筷子,托着下巴看着厨房内忙碌的背影。
好了,早餐已经完成,简单的稀饭,鸡蛋,还有其他小吃,典型的中国早餐式。
向晚解了围裙最后一个坐了上来,拿起盘子中的茶叶蛋放在海蒂的碗碟中,叮嘱了一句这个很有营养。
“妈妈,牛奶呢?”海蒂不习惯没有牛奶的早晨。
“在微波炉,马上就好”向晚吃了口稀饭说。
海蒂点点头,小手慢慢剥开蛋壳。
此时,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谁都能猜到,这个铃声来自薄巡的手机,向晚就是再忙,也不会有人在星期天给她电话。
薄巡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在听到微波炉叮当一声之后,海蒂跳下椅子,向晚知道她是去拿牛奶:“我去”说完先行一步,折回时,托盘上多了三杯热牛奶,分发在三个位置上。
此时,玄关处多了一点骚动,紧接而来的是熟悉的呼唤声:“儿子,在吗?我刚刚去菜市场,给你带了一点新鲜的蔬菜”听到是谢琴声,向晚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去出去看看,谢琴就已经拎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过来,因为餐厅是厨房的必经之路,所以当她看见向晚出现在眼前时,谢琴脸上的表情立刻阴沉了下来,而且桌旁还坐着一个小娃娃,既然她们在用早晨,说明昨晚向晚就已经居住在此,联想着是这种可能,谢琴就更是恨意明显。
向晚拍了拍海蒂的肩膀:“海蒂”其余的不用多说,海蒂就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大人谈话时候,不适合她这个孩子在场,她怕谢琴的口无遮拦会给孩子造成什么影响。
海蒂眼神在谢琴和向晚两人之间来回了一眼,然后打算离去,但是想着早晨还没吃,只好端着早晨乖乖出了餐厅。
“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你永远不会找我儿子的吗?”谢琴确定她已经忘记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承诺了,只要薄巡不找她,她就不会出现,那么现在看到的一幕,向晚又作何解释?
与此说来,是向晚食言了,所以向晚不能说什么,只是略带愧疚回答:“对不起,我没能做到”即使因为父母的死,她有点迁怒谢琴,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向晚捋的清楚。
谢琴不屑一笑,满眼的鄙视和讽刺,仿佛在看待一个小丑一样,向晚从没想过会和当初的婆婆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两人一见面再也不能坐下好好谈谈,而谢琴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和善慈爱的女人,想必她每时每刻都想着自己消失吧。
“你处心积虑的留在薄巡身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跟他复合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就算你跟他没有离婚,而我们薄家早就没有你这个媳妇了”在她看来,向晚一言一行都严重的带着目的性。
如果当年不是薄巡一意孤行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谢琴断然不会让她进薄家的门,再后来也不会发生薄简豪惨死的事实,这一切虽说来已晚,但是,目前,她只想自己的儿子不会葬在这个女人手里,所以现在她要不顾一切去捍卫。
这种看法让向晚感到很无奈,尽管她说什么谢琴都不会相信,但是她还是要说:“我并没有想过要跟薄巡和好,这点你可以放心”
很遗憾,向晚的解释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如果她不想和薄巡重燃旧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