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被你吓的。”绿竹刚刚被自己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现在又被阿俏吓了一跳,自然要反驳发泄一番。
“蛮不讲理。”阿俏向来心思淡,从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争一些无意义的短长,便也不放在心上,“你溜到这里来干什么?公子呢?”
你看,中毒了吧!迫于偷溜出来的压力,羽汐换了男装,他们也连着不敢称娘娘或小姐,只改口叫公子。加之,为了不让与李承涵随行的人发现,他们平时都叫公子,一来二去的,即便无人处,为了谨慎起见,他们也是叫公子的。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怪绿竹刚才小心脏那一阵怦怦乱跳。这是错觉,真的是错觉,而且是很容易便产生的错觉。
“在马车上呢!我下来透透气的,现在就回去。对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绿竹此时那动荡的小心灵已经安定下来,看到阿俏手里捏着的东西,便好奇地问道。
“银票。”
“涵王爷给的?”绿竹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你说呢?”
“涵王爷还真给啊?”绿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五千两,一张不少。”阿俏笑了起来,她还记得李承涵拿到羽汐给的清单和那张借据时目瞪口呆的表情。
“公子怎么做到的?”
“这还不简单,趁涵王爷赖在咱们车里蹭吃蹭喝之后睡着的机会,公子偷偷把他的手印给摁了。”
“这样也行啊?”
“别人如此做,自然是不行的。不过,我们公子要这样做,不行也得行了。”阿俏抿着嘴唇笑道。
“说得也是。”绿竹想想,便点头应道。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眼看着就要接近马车,突然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个人。阿俏功夫不弱,却连这几人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都不知道。
“站住,打劫!”
阿俏腾身,把银票往怀里一塞,便要去拔,藏在腰里的短刀。
“别动。”那人似乎对她的武功路数及习惯极为了解,她的刀还未拔出来,一柄蕴含着杀气的剑便已经抵在了她的后心。“如果不想死,便站住。”
绿竹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早已吓得瘫软下去。
“没用的东西。”阿俏看她一眼,低骂道,“请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劫持我们?”
“哼,你管我们是什么人?碰到我们算你们倒霉。快说,你们主子在哪里?”
“我们……,我们主子在那边。”瘫在地上的绿竹,虽然吓得不轻,却还是颤颤地站了起来,指了指李承涵停车休息处。
“哼,胆子不小,居然敢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边的是三王爷李承涵的车马。再说一句假话,看我不要了你的命。”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一把长剑抵在绿竹的脖颈上,只要再往前递半寸,绿竹的小命就会呜呼。
“啊……”绿竹尖叫起来,“我没有撒谎,我们主子真的不在这里。”
显然绿竹的尖叫声让劫匪很不满意,剑一颤往前递了几分,一丝血腥气透了出来。细细的血流,吓得绿竹噤了声。
阿悄虽然对绿竹尖叫声吵得很不满意,但对她护主的勇气还是颇为赞赏的。此时看到劫匪伤她,便急急地开口:“各位英雄,有什么话问我,别伤害我妹妹。”
那个拿剑的黑衣人也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跟着南宫羽汐的贴身丫环多少应该会些功夫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真的一点功夫都不懂,才会吃了他那轻轻一剑。
“放心,她还死不了。如果两位不说真话的话,下次这剑就不是割个小口子那么简单了。”说完,剑又往前送了几分,疼得绿竹咝咝地直喘气。
“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啊,打劫也要有
点道义啊!劫财劫色,你支一声啊,干嘛一上来就要人的命啊!还说什么只是割了一道小口子,你他妈的小口子会流这么多血吗?”
“噗。”正在马车里睡得睡眼惺忪的羽汐终于被绿竹这一阵骂给吵醒,睁开眼钻出马车便听到绿竹他妈的,他妈的骂,便忍不住喷了起来。“怎么了?”
她的身影甫一出现,刷刷刷的目光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