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睡醒后给我抄一百遍《女训》,没有抄好,不许出房门。”
“喂,怎么又来这一招,能不能有点新鲜的啊!果真是母子同心,连罚人的手段也如出一辙。”羽汐不屈地叫嚣。
“怎么,你被母后罚过。”李承嗣说道,嘴角居然挂着恶
质地笑。
“还不是为了你那柳昭训。”羽汐不满地说道。
“柳儿怎么啦?”李承嗣诧异地问。
“你不知道。”羽汐有些难以置信,“她流产了。母后怒她,事先知情,却不报备于她,要罚她,我替她求情来着。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羽汐斜眼看他,脸上有些讥讽。
“这段时间我很忙,京中凡不是大事者,一律不许他们奏报。”看到羽汐那似笑非笑地嘲讽表情,李承嗣居然有些恼怒,这倒是跟他平时的处事态度大相径庭。
“这事难道还不能算是大事吗?她是你的妻子,怀了你的孩子,而且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你作为孩子的父亲居然不知情,本来就已经够不称职了。现在她的孩子没了,正需要你的安慰与呵护,你不在身边不能嘘寒问暖便也罢了,可是你居然一个字都不给她回,你说,她能不伤心吗?”羽汐说得气愤,便质问了起来。
“本宫有很多的妻子,以后会有很多的孩子。若每一个人出了这么点小事便要劳烦本宫,你说本宫还不会忙死啊?”李承嗣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羽汐气得指着他想要破口大骂,却也无可奈何,他是东宫太子,未来的储君,现在已经有了一妃一良娣二良媛一昭训,即便侍妾不算,便有一妻四妾,以后若作了皇帝,还会有更多的嫔妃,皇宫虽然不能真有三千佳丽,却也会美人如云。一个妾室的生死,对他来说还真是无足轻重。当然,若是平常妻妾,李承嗣作出这种态度,羽汐倒也没有这么生气。可是,现在受委屈的是柳昭训啊!李承嗣曾为了她,还差点把自己掐死。“哼,原来在太子爷眼里,我们这些女子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好或不好,太子爷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我明白了,在爷的眼里,怕是除了龙椅,其它都是可有可无的。如此甚好,甚好!”
羽汐冷笑连连,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行至门边,拉开门,便冲了出去。
李承嗣看着她的背影,怔了许久,想不通羽汐为何会有如此大反应。
回了自己的房间,羽汐关上房门,倒头便睡。
“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阿俏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问。
“不要。”羽汐闷闷地回答。
“您几天都未好好吃饭,多少吃一些吧!”
“说了不要便不要,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羽汐生气地说。
“小姐,若阿俏有什么不对,你可以把可以骂,阿俏只想请小姐注意自己的身体。”阿俏跪在地方,很恳切地说。
“说得那么动听,你真的关心吗?”羽汐坐了起来,直视她问道。
阿俏直直地跪着,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会在我身边?谁派你来的?你的主子是谁?我是怎么从柔然皇宫逃出来的?这些问题,你但凡能够回答我一个,我便相信你。”羽汐咄咄逼人地说道。
“……”
“怎么,回答不了吗?这些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敢回答?阿俏,别在我面前装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即便你是忠心的,但也忠得不是我。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是,奴婢告退。”阿俏咬了咬唇,退了下去。
等她一走,羽汐便又颓丧地躺了下去。阿俏是受命于人的,她有自己的苦衷,羽汐实在没有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心里现在正窝着一团莫明的邪火,逼着她非要找一个发泄口不可。虽然她一直觉得李承嗣凉薄,却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如此无情。是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如他一样,为了所谓的大业,可以置自己心爱的女人于不顾?南宫羽轩会不会
是另外一个李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