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管她呢!”绿竹也是聪明的,话不用羽汐说得太透,想想也就明白了。
要离开东宫,一定要多借助一些力量的。周媚儿自然愿意相帮,若再加上一个丁柳儿,应该能够事半功倍。
水柳居,羽汐来过两三次,每次都脚步匆匆,没有多作停留。这一次,羽汐倒是从外到里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这地方,其实真的很不错。”看完之后,羽汐下结论到,静谧幽深,得天独厚,比起她的幽竹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主子,您大概不知道吧?这个地方原本就是模仿着扶风郡主在宫中的清雅居来建造的。只不过,这名改了罢了。”绿竹很是八卦地说道。声音本为就说得很轻,还是凑近羽汐耳边说道的,但是那丫头还是鬼头鬼脑地探着一颗脑袋东张西望。
“干什么呢?一副作贼的样子。”羽汐推了她的头一把,嗔怪道。
“我这不是怕人听见吗?”绿竹眨巴眨巴眼,无辜地说道。
“怕人知道你还说。”
“主子,您冤枉奴婢了。奴婢不是怕你太闷,讲个故事给你解闷吗?”绿竹更无辜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更显可爱了。
“自己要八婆,还要拉上我。”羽汐摇摇头,一副大人训小孩的样子,“唉,你说,李承嗣是有情呢,还是无情啊?”
瞧这感慨的样子,好像她还是当事人呢?说自己八,她不是也好奇吗?
“其实啊,也没有什么。不管他有情无情,对柳承徽来说,都应该觉得满足。”绿竹倒是一副很有哲理的样子,如此说道。
羽汐对她这话很感兴趣,颇有兴致地对她说:“哦,为什么这样说,说来听听,让本主子看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绿竹一看,主子如此有兴趣,瞬间便像打
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
“主子大概知道柳承徽的来历吧?”
“嗯。”羽汐点头,这都已经算是东宫公开的秘密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丁柳儿原是信州名妓,当然是卖艺不的那种。并李承嗣身边的“军师”看重,带回了东宫,没想到李承嗣再一看醉酒之后,突然误闯她的寝院,看到了正在弹琴的她,惊人天人,当晚就宠幸了她,第二日便不顾当时还在世的周皇后反对,纳为昭训,可谓是一步登天,羡煞了多少在年轻貌美的宫女。
“如此出身的女子,身份来历都不干不净,能够得到太子爷的宠爱,做了东宫的承徽,你说她不该高兴并感恩戴德吗?东宫怎么着也比那青楼好吧?多少宫人围着她侍候着,没有比她去侍候别人来得强?”
“切,”羽汐无语,“我还以为你能够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呢?也只过俗人一个。爱情,岂是会受身份地位束缚的?你这样一说,不是把两个男女主角都俗世化了吗?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浪漫。”
羽汐很不满意绿竹这个俗不可耐的家伙的说辞,在她看来,李承嗣还是有那么一两点可取的。他敢爱敢恨,对扶风执着坚贞。虽然他把自己对扶风的爱恋转化到跟她有些相似的丁柳儿身上,确实不是很地道。结丁柳儿和扶风都不公平,但若他对扶风不是爱得如此之深,也不可能找一个替代品来,并深爱着这个替代品。当然,所谓的“深爱”只不过是相较于他这个位置的男来说。东宫太子,能把他的心分一点点去爱一个女人,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丁柳儿确实是沾了扶风的福,才会得到李承嗣的专宠那么久。
不过,羽汐现在倒是更佩服那个“军师”,自己看上的女人,被主子夺了,他居然能够忍气吞声地继续待在李承嗣身边,实在是太难得了呀!
随行的宫女太监被两人赶在了后面,此时已经到水柳居的门外,绿竹就把羽汐扶正一点,等着随侍人员的到来。那些个宫女太监看到主子停了下来,大宫女又在挥手,便颠颠地跑过来。自然有些上前敲门通传,不一会儿,丁柳儿便带着宫女嬷嬷出来迎接。
“臣妾不知太子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磕头行了礼,柳承徽恭着身子,请罪道。
“柳儿不必自责,本宫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妹妹,不知妹妹近日可好?”羽汐示意丁柳儿起来,丁柳儿站起来,便伏身上前挽扶羽汐。
“有劳姐姐记挂,妹妹没事。”丁柳儿低首,很恭敬地回道,“前些时日,听下人们说姐姐身子不好,嗜睡,妹妹很是惦念。但姐姐传下话来说,不想人打扰,便不敢上门探望了。不知姐姐可好了些,精神可还好?”
“谢谢妹妹挂怀,本宫身体还好,精神头也不错。”羽汐和暖地笑道。
“姐姐身体好,妹妹们就心安了。东宫事多,姐姐要以身体为要。”
“会的。”羽汐笑脸吟吟,场面上的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你来我往,总是需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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