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上了年岁,可现下还能伺候客人。”秦卿心中虽有苦涩,可也只能独自吞饮,并平心静气地继续道:“待再过几年,我便只能接年纪大的客人了。”
&esp;&esp;等他再老几岁,他便接不了像楼雁青这般年轻气盛的客人,他的身子会熬不住。
&esp;&esp;“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是否认识九王爷,你倒好,竟一概说不认识。”
&esp;&esp;楼雁青目光沉沉的,手指挑起了身前的一缕发丝,指尖细腻地把玩着那发丝。
&esp;&esp;“那里不便道出此事。”秦卿如实的回答。
&esp;&esp;“原来,九王爷还曾经是你的客人。”楼雁青缓慢地、自言自语般地轻嘲着。
&esp;&esp;“嗯”
&esp;&esp;“难怪你当初听我提起‘九王爷’这三个字时,吓得连茶杯都打翻了。”
&esp;&esp;“你现下还敢跟我说,陆漠寒是你
&esp;&esp;这一路,从花楼至上马车,再至步入食府,在掌柜的亲自热情引领下,步入食府内阁,秦卿路经之处都会引来小小骚动。
&esp;&esp;“将军与诸位大人正在楼上饮酒,你小心着慢着些走,这楼梯上很滑。”食府的掌柜客客气气的,生怕秦卿磕碰着半点。
&esp;&esp;一路小心的护送秦卿上楼。
&esp;&esp;秦卿脚下踩着的白磷靴,踩在木质的阶梯上,无暇的白净精美,那银白交错的长长下摆,精美云染图案剔透而细致如丝。
&esp;&esp;他腰间系着的银玉腰带,那不染风尘的衣袍外,缈纱般轻薄的外披金丝缠绕,似烟云飘渺般的清逸
&esp;&esp;那轻纱面巾外的镂空裹金珍珠脸帘,随着缓缓地步行而轻缓的晃动。
&esp;&esp;他外披的帽子轻扣在头上,有几缕发丝自帽沿泄出
&esp;&esp;为了掩盖手上泛黄的肤色,他的广袖下的双手佩戴着金银双色细纹的蚕丝手套。
&esp;&esp;秦卿从头到脚都有特意的装扮。
&esp;&esp;因今日出来见客,不能失了礼数。
&esp;&esp;他穿的是莫言之前阵子派人送去花楼的衣衫,身上佩戴的细致精巧、珠光圆润的珍珠饰品,是楼雁青曾经送给他的。
&esp;&esp;食府内,今夜在举办丧宴。
&esp;&esp;秦卿刚进来时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只是不知是何人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