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才听慕兄说御史大人诬赖我,说我在圣上面前去告发慕鸿歌‘包庇’莫言之,可有此事?”鬼面手里端着茶杯,手指捏着茶杯的盖子旋转地拨玩着杯面的茶叶。
&esp;&esp;只是,那嗓音略显严肃。
&esp;&esp;御史大人并未否认此事。
&esp;&esp;“御史大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丧女之痛我可理解,但倘若你下回再在慕兄面前捏造不实之言,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会再帮你。”鬼面轻声的笑意自面具下溢出,原本应是清亮的嗓音,却因面具的阻隔而变得略微不清。
&esp;&esp;鬼面的语气无恶意,只是在简单地提醒御史大人。
&esp;&esp;总的来说,也算是做到了对长辈的礼待。
&esp;&esp;“老夫是一时气急,才会做出有欠考虑之事,还请将军莫要将此事往心里去。”御史大人脸露抱歉之色,略显为难的降低了音量。
&esp;&esp;鬼面那乌黑狰狞的面具下,不知现下是何种表情,只见其泰然而坐,手里端着的茶杯腾起的热气,悠然婉转。
&esp;&esp;鬼面并未理会御史大人的赔礼,鬼头面具转向了慕鸿歌,并询问慕鸿歌关于秦卿之事。
&esp;&esp;“刚才御史大人说你包庇莫言之,包庇一说纯属无稽之谈。”鬼面平静的语气,“况且慕兄明日便要大婚,怎可能对一个小倌心心念念,我说得可对?”
&esp;&esp;鬼面开口替慕鸿歌证明,并让慕鸿歌自行跟御史大人说清楚。
&esp;&esp;说得越是清楚,大家误会也解开得快。
&esp;&esp;以免闹到宰相那处去,到时鬼面这个将军夹在中间,也不好平衡两边的势力。
&esp;&esp;“我与莫言之的确跟花楼里的姓秦的小倌是有些渊源,在下也确实是十分疼爱秦卿。”慕鸿歌毫不介意的大方承认,更当着御史大人的面称赞了秦卿几句。
&esp;&esp;然而,此刻秦卿正站在衙役身后,顺着衙役间的空隙,安静地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esp;&esp;他的视线无疑停留在慕鸿歌的身上,那一袭银白交错的华美长袍在烛火印衬下,似有潜藏银丝光点泛滥而过
&esp;&esp;那纯白的色泽与鬼面那多练交纵的兽纹软甲衣的色泽,交相的辉映,人群之中凸显得两人极为醒目。
&esp;&esp;当然,御史大人不凡装束,片是富贵非常。
&esp;&esp;御史官居高位,玉锦着身亦是寻常。
&esp;&esp;除此之外,秦卿今夜的打扮较为低调,轻纱外披素无花纹,青衣长袍亦是清雅之极,色泽素丽别无其他点缀,显得更加的清新脱俗。
&esp;&esp;他虽是站在人群后,可也不难看到他。
&esp;&esp;其实在场不少衙役早已看到秦卿,更知晓这个男人之前找了师爷,如此晚找师爷发行量要探监,可却都不知这个男人要探视谁。
&esp;&esp;只不过,这个男人现下走不了,因将军带来的人,内外看守着衙门。
&esp;&esp;在事没谈完之前,无人能走出这个大门。
&esp;&esp;站在秦卿身前的几位衙役,未免无辜的探监人被牵连,便替秦卿做了掩护,都稍微地靠拢了一些,将秦卿挡在身后,让秦卿更加的安全。
&esp;&esp;现下衙门内谈的事,虽不是秘密,可最好是别让御史大人瞧见有外人在场。
&esp;&esp;虽然御史府的人,有人早便看到衙门内多了一个外人在场,可都没通知御史大人。
&esp;&esp;因他们都在忙着猜测,这个外形比例、与衣着扮相都相当完美的男人,那面纱下被掩盖住的容颜,到底是有多么的惊为天人。
&esp;&esp;在场但凡看到秦卿的人,都知秦卿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可却不知秦卿的真实身份正是将军与慕鸿歌以及御史大人口中正在谈论的人。
&esp;&esp;“慕世侄,你疼惜那小倌,这可是你自行承认的,可别说老夫冤枉你。”御史大人也没着急走,反之哼笑着坐了下来。
&esp;&esp;只是在场的气氛明显要比鬼面来之前要好许多,至少御史大人不再动怒与激愤。
&esp;&esp;“慕兄,你些许私底下说说倒是无所谓,最好别在宰相面前提起此事,以免他老人家不高兴。”鬼面一边将手里的茶杯递给身旁的士兵,一边以清明且不带丝毫警告之意的嗓音平静地叙述。
&esp;&esp;“我是心疼那小倌,可这与我是否包庇莫言之无关,况且莫言之与那小倌之间的事,也与我无关。”慕鸿歌语气平和,脸色不变地看了看鬼面脸上那张鬼脸面具,再顺势礼貌地看向御史大人,并道:“再说,即便是宰相知晓此事,也无妨。”
&esp;&esp;慕鸿歌最后一句,说得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esp;&esp;御史大人眼神微变,急急的看向鬼面,似乎觉得慕鸿歌此言大逆不道,可鬼面却是冷静无缘地看着气态平和的慕鸿歌
&esp;&esp;“慕兄,此话怎讲?”鬼面简单询问,语气明显冷了几分。
&esp;&esp;在场的人,都冷汗直冒。
&esp;&esp;恩慕鸿歌与鬼面之间的气氛,瞬间谈得不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