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里秦卿休息时,阿洪既在厢房内,时不时的给暖炉加加锥木,总之将秦卿照料得十分稳妥。
&esp;&esp;若是半夜,秦卿口渴,阿洪便会替秦卿倒茶。
&esp;&esp;若是秦卿袖子滑落,阿洪也会替其将被褥拉好。
&esp;&esp;除了这些,每日秦卿临睡前,都会拿一本书给阿洪,然后阿洪都会念给秦卿听。
&esp;&esp;偶尔,秦卿还会问问阿洪,某些字应该如何抒写。
&esp;&esp;如此冬去春来,转眼便过了三个月。
&esp;&esp;东洲的春季非常的短暂,气候怪异。
&esp;&esp;犹如西洲的初冬般寒冷。
&esp;&esp;东洲常年酷寒,春非春,夏非夏,好似只有冬季一般。
&esp;&esp;即便是到了夏季,东洲的气温也只能算得上是西洲的初春。
&esp;&esp;所以,冬季便格外的寒冷。
&esp;&esp;数月前,秦卿随着莫言之来东洲时,那里已是错过了东洲最冷的季候。
&esp;&esp;但是,回想起数月前,秦卿在冰天雪地里等候莫言之时,那种极冷刺冻的冷渗感,依旧是令秦卿记忆犹新。
&esp;&esp;这三个月来,跟秦卿接触最多的人,便只有阿洪。
&esp;&esp;而莫言之则是一次都不曾来看过他。
&esp;&esp;自秦卿赴约那日来之后,也便不再去想关于莫言之的事。
&esp;&esp;莫言之要来看他,便来。
&esp;&esp;不来也就罢了。
&esp;&esp;毕竟他该做的,该努力过的,都已做过了。
&esp;&esp;剩下的,也便只有听天由命。
&esp;&esp;他不再去问关于莫言之的任何事,就连莫夫人是否会出现,真正的莫老爷何时回来,他也不再关切。
&esp;&esp;他要做的,既是好好的活着,等待再见添喜的机会便是。
&esp;&esp;两个月前,莫夫人生辰那日莫府极为热闹,那晚就连阿洪都有出去帮忙,但秦卿却没有去赴宴。
&esp;&esp;因为莫夫人要送他的衣衫,似乎是“忘记”了。
&esp;&esp;既然“忘记”了,那他也便没有再出去凑热闹的理由。
&esp;&esp;秦卿很有分寸,知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esp;&esp;关于莫夫人生辰宴的一切,秦卿都无兴趣知晓,但他听阿洪说——“那晚非常热闹。”
&esp;&esp;在那期间,秦卿有去探望过子崖几次。
&esp;&esp;每次陆漠寒都不会为难他。
&esp;&esp;直到莫夫人生辰之后不久,陆漠寒才带着子崖回了陆府。
&esp;&esp;不过,那位“大学士”到是一直还在莫府里待着,完全光明正大,丝毫不怕身份被揭穿。
&esp;&esp;秦卿在莫府里赏花时,“偶遇”到“大学士”不下十次。
&esp;&esp;但“大学士”始终都没表露出身份,而秦卿也相当配合不将此事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