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急忙放下手里的药罐,在围裙上差了差手,乐呵呵地说:“正好这臭小子今天晚上不当差,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就往外跑去了,铁生瞅着林大夫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林大夫家的儿子他瞧过,生得高高大大,得闲了常来医帐帮忙,人可勤快了。
阿姐跟他在一起,保管享福。
之前他悄悄拉着大伯看过,他只说陈婶在村里给阿姐相看了户人家,还等着回话呢。
等着回话也不是议定了,再看看也没什么。
就在他喜滋滋地沉浸在绮丽幻想里时,察觉到案边有道目光不大和善地看着他。他扭过头,看到魏湛手里捏着张药方,正目光桀桀地望过来。
不知为何,他觉得少将军的演神莫名有些凌厉,让他后背凉凉的,他急忙错开,低下头认真地磨药帉。
魏湛手托着腮想了会儿,唤来文羌,在他耳边低语一阵。文羌闻言,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吧微张看向魏湛。
魏湛推推他的
肩膀,催促:“还不快去。”
“哦哦。”文羌急忙跑出帐子。
他还没走出多远,越梨就从医帐内出来了。
“阿姐。”铁生一看到越梨,就急忙把她叫珠,“你看到大伯了吗?”
“见到了。”越梨点点头,又说,“大夫说三叔最迟明天就要下地走动了,我先回去通知尔婶她们准备准备。”
铁生见她就要走,急忙变了个理由哄珠她:“阿姐,你先别走。”
越梨偏过头看他:“嗯?”
“阿娘和三婶这几天肯定很担心我们吧?你回去之后告诉她们不要着急……”铁生费力地编着理由。
越梨说:“是挺担心的,今天还是她们催着我过来看看呢。”
“你跟我阿娘说不要担心,我在林大夫的医帐里活,林大夫还说以后要收我当徒弟呢,他还让我以后去他药铺当学徒。”
越梨一喜:“真的吗?”
铁生不停地往外看,林大夫怎么还没来,嘴上却不忘应承越梨:“真的。”
魏湛听着他们俩的话,心道这个小少年真会撒谎,而后撩起帐子看到文羌小跑而来,他纯角微微俏起,拔高音量明知故问:“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文羌心道忍他忍他,谁让他是上司呢,他跑到医帐前,道:“越姑娘的驴跑了。”
“跑了?你们怎么看管的?”魏湛皱皱眉头。
越梨听到她的驴跑了,立马撇下铁生,往他们这边过来:“怎么回事?”
文羌只好编了一套说辞,说马厩那边没把越梨的驴系好,被旁边的马一脚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