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放心,仇老医术超群,定能找到解药。”送走仇老回来后看到常云烨一脸阴沉,忙不迭的说道。
常云烨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他们是如何给我下的毒,我平日里吃喝用住皆在常府,但在常府里面下毒,说句不孝的话,怎么也应该是给我爹下毒。”
聂成双亦低头沉思,不过现在毫无线索,想也是空想,常云烨歇了一会也已经感觉好多了,洒脱道,“左右现在也无事,我去解书院前面看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老拘在我这。”
聂成双虽还是满脸愁容,但还是拱手道,“阁主多加小心。”
解书院内,来来往往十分热闹,但角落里却有一年轻之人,捧着书卷却是满面愁容,唉声叹气的,与旁人都不同,一下便引起了常云烨的注意。
“这位哥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常云烨本不是喜好与他人攀谈之人,但今日却是鬼使神差。
那青年人抬头,隐隐可见擦拭的泪痕,“小兄弟,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苦啊!”那人突然崩溃大哭了起来,周遭人纷纷投来目光,常云烨不想引人注目,赶紧递上帕子,好言好语安慰着。
“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啊?”等那人终于安静下来片刻后,常云烨才在他对面坐下问道。
那青年瘪嘴道出了原由,“我本踌躇满志,自认为可以入仕成一番作为,结果路上遇到了河涝,耽搁了两个月,竟就这么错过了。”常云烨听着也是觉得可惜了,这人肯定是努力了许久,料定自己一定会中举,却不想天降灾祸。
那平面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我能和那个常云烨一同在考场上博弈一番的,结果我听说他也没去成,这算不算是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啊。”
常云烨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住,一连咳了好几声。
“呃,原来你是想和他比试啊,他有什么厉害的你要和他比试。”常云烨攥了攥拳,故作镇静的说道。
“如何不厉害啊!那人可是得了皇帝御赐的名额,破例未达年岁就可参加科举,定然是个天才!”那青年是越说越激动,常云烨也只能扯起嘴角笑了笑,想着赶紧找个由头开溜,结果一刚进门的书生认出了常云烨,“呦,常公子怎么在这里,病可好全了?”
“啊嗯…陈公子安。”常云烨是满头大汗,起身回了礼,礼毕打算赶紧开溜,却被那青年一把拽住了手,“你姓常?还刚生过病?你不会就是常云烨吧?”
常云烨见是推脱不掉,只得颔首,“那个…”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是寇凖,年十八。”寇凖作揖道。
常云烨赶紧回礼,“寇公子…我无意隐瞒,您见谅。”
“哎呀,这算什么事,我都打算好了,直到下次开考前我都一直住在开封府了,免得明年又出什么灾情。”寇凖的神情跟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一脸轻快的样子。
两人也不能一直现在门旁说话,干脆就在街上并肩而行,“你都不知道,那洪水发的那么猛,我差点以为我小名要没了。”
常云烨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倒也没有烦弃,反而觉得这人性情开朗,说起话来很是令人舒心。
寇凖突然停下了步子说道,“诶,你今年大病没去,现下我看你是好多了,明年我们再战一场如何?”
常云烨垂目说道,“病…没好全,而且我也不想入仕,恐怕你我是做不成对手了。”
寇凖脸上的激动瞬间变为了失落,“怎么这样呀,我可全凭着能和你做对手才不远千里的赶过来的。”
常云烨苦笑一下,原来这人一开始的哭泣不是因为没能参加科举,而是没能和自己交手啊,“我志不在庙堂,倒是寇公子,明年再试定然拔得头筹。”
寇凖又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这么觉得,定然是因为咱们两个是同一类人吧,这样吧,你不和我比试一场终究是你有愧于我,以后我找你讨教诗书你可不能推辞啊!”说罢,寇凖便不等他回应的钻进了一旁的门府。
常云烨一愣‘怎么是我有愧于你了啊!’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常云烨看着门府上的匾额出了神,“寇府…”
这地界常云烨最熟悉不过了,这里原来的匾额应当是“国师府”,他是寇文怀之孙寇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