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二子是吧?我金国光,嘛事?”金鱼眼把嘴凑探视孔轻声问。
“就找你啊,认识一叫侯七的吗?”
从身后,感觉金鱼眼愣了一下。
“……认识啊,咋啦?”金鱼眼的声音犹豫并且谨慎。
对面立刻传来一声暴叫:“金国光我一操一你家活祖宗!你是你亲爹揍出来的嘛!我一操一你那婊一子一妈一的!!”
几乎同时,一胡一管在号筒里就骂开了:“刚他一妈一调过来就闹杂是吗?你以为这还是丙字楼哪!”
金鱼眼脸色很难看,悄没声坐下来,叹口气。
豹崽问:“那谁呀?这么摇!”
金鱼眼说:“咳,原来我管片里的,一傻一逼一,神经病!甭理他。”
被一胡一管凶了一通,对面那个声音沉闷了一会,再次高一亢顽强地复燃起来:“金国光——你在里面活着也叫别人一操一屁一眼,你出去那天就叫车撞死!”
一胡一老头急了,一边往这头走一边喊:“丙字楼的电棒不灵是吧!把我惹起一性一来,我把你电成糊家雀儿!”
“闹什么闹!”一胡一老头走到跟前了。
“对门那姓金的傻一逼一,为了活命把我们哥几个给点进来啦,打我上市局那天就憋劲找他呢!一操一他血一妈一的!!”
我们都看金鱼眼,金鱼眼的脑袋成了劣质显示器,大驴脸一忽刷一下屏,一忽一颜色,那个不自在又窝心的感觉就甭提啦。
一胡一管还在对面吓唬侯七,直到很长时间听不见侯七搭言。老头又转这面来,对金鱼眼道:“甭跟他接茬啊,你做的对,谁不争取立功减刑呀?他是恶有恶报!”
金鱼眼应承着:“谢谢一胡一大爷谢谢一胡一大爷,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怎么咱也是警察出身不是,这点觉悟能没有?”
“哼!”金鱼眼的“一胡一大爷”鄙夷地哼了一声,走了。
没过半个小时,就给侯七又换了个号儿,调到靠值班岗那头去了。
丰富小心翼翼地安慰金鱼眼:“金哥你别跟那傻一逼一生气啦,整个一牲口蛋一子。”
“关了,以后谁也别提这茬啦?真他一妈一癞蛤蟆上脚面,不疼不痒它恶心人。”金鱼眼气哼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