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胡对着如萍,挤出一丝微笑。
“很遗憾,我今天很矛盾,其实,我根本没有想对他那样的!”
“没控制住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说的话,想发泄的情绪,刚刚都发生了!”
如萍清楚的看到,成胡的眼角还挂着些许泪痕。
“我这个人,很自私,光顾着自己痛快,这一点,我自己也知道!”
“我无法与爸爸的优秀相比,这么多年来,我受了很多屈辱,承担了许多本不该有的压力!”
“你看,我刚才对他的态度,其实挺差劲的,这不是儿子对父亲应有的态度,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成胡说完,冷笑了几声,笑的有些悲凉。
他抬起头,仰望黑乎乎的苍穹,随风的细雨飘落在他忧郁的脸上。
昏暗的路灯拉长他的身影,投射在湿漉漉的水泥板路上,与孤零零的树影交织在一起,在暗夜的气氛之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之感。
“您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如萍轻轻的说道。
“可是,您刚才确实确实不应以那种态度对伯父说话!”
成胡转过身,看了一眼如萍。
“你也这么认为!?”
他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如萍低下头。
“是的,成伯伯再怎么不好,毕竟他是您的父亲!”
“况且,我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对国家而言,他是那么的重要!”
说到最后,如萍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她很清楚,家国不能兼顾,恨子不成材,是成大功当前之痛,成胡不能释怀之本。更是父子二人矛盾的根,这个话题,一旦自己把握不住尺度,有可能再次激怒成胡。
很意外,成胡听完她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说的很对,爸爸这个词,对我成胡来说,就是一个代号,他是一个物品,所有权属于国家!”
“我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说实话,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他因为我做生意的事,要求妈妈断绝和我来往,是让我最痛恨的行径!”
说到这里,成胡又开始咬牙切齿。
“你知道,我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
“他成大功知道,不能阻止我的成功,不能阻止我和他的关系人来往,就让妈妈断绝和我的关系,来表明他的态度!”
成胡的声音有些沙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