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言语上浑水摸鱼的又占了郑思一点点的小便宜,不过现在的思儿早已习以为常,想再看到她那种娇羞的可爱模样真的是好难,好难。
“大家小心!诗儿,你带着你的姐妹们行动吧,第三小队跟上!”
吟诗带着大家朝着后面飞奔而去,打算绕到山谷的另一侧,进行埋伏。我也带着郑思和吟昭同时出发。
面对一百多的鞑靼人,我有足够的把握来回冲杀,遇上危险时也有把握逃脱。郑思的水平应该与我不相上下,可是我不放心其他人,其他人的实力,虽然比起下面的鞑靼人来,要强悍许多,但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时,他们的实力却还略显不足,毕竟战场上的冲杀和武林高手之间的博弈有着天壤之别。
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每一步我都是稳扎稳打,力求有伤无亡。
我们三人潜行到对面的山林中,却发现在那简陋的寨门旁,有一个原木做成的牢笼,里面一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耷拉这脑袋趴在里面。方才在对面的山林里,并没有发现这个隐藏着的牢笼,看来是由于被树木遮挡住的缘故。
根据我们的道听途说,进入到大山里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这个人竟然还活着,看来他的身份与众不同。这个人,会不会是县令大人的儿子呢?想了想,我们可以确定这个俘虏,一定是县令大人的儿子。不然以鞑靼人那凶残的行事作风,根本不会把人关起来。他们的方式是直接杀掉,割头!当然,如果是女人,在被杀掉前,还要经历一段令人发指的磨难。
现在还不是救人的最佳时机,我们必须等待吟诗她们那两组人手的配合。我们乘着片刻的闲暇,争取一丝一毫的时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已经有些疲惫的躯体,恢复到颠峰状态,等待着一场血腥搏杀。
远处的陈剑雄早已看不见我们的身影,他按捺这心头浓烈的杀机,推算着另外两组人手离开的时间,南侠在一边轻轻撞了他下后,波涛汹涌的杀机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随身携带五石强弓,他们十分娴熟的弯弓搭箭,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
携带火铳作为远程攻击武器的亲卫都让吟诗带走了,火铳的动静太大,她们只能准备近距离的搏杀。
陈剑雄射出的羽箭准确的射入一个鞑靼人身体的要害部位。紧接着,他的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在一呼吸间,他已是连绵不绝的怒射出七箭。当然,这还要归功于五石强弓的轻便和灵活。
一旁的南侠却是一边冲锋一边射击,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不断放箭,等到他射光了一个箭壶里的箭时,已是到了距离鞑靼人三十几丈的地方。他随手抛下空了的箭壶,打开新的箭壶,又边走边射的,向着鞑靼人的方向发起冲锋。
陈剑雄早已学着南侠的模样冲锋前进,其他的亲卫不甘示弱,努力向前推进。
“有敌人!”一个鞑靼人发出警报,可惜这一切已经太迟了,他的这一声警报几乎变成了他们末日来临的哀嚎。就在话音活下之后,他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咽喉,双手紧紧地握住穿喉而过的羽箭,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倒地的煞那间,他今生今世的最后一眼看到了在自己身后不断倒地的同袍。
一名手持弯刀,身着粗糙皮甲的鞑靼人头领,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指挥着那些魂飞魄散的残兵败将,边向陈剑雄进攻的地方还击,边聚集起鞑靼人向前逐渐的逼近,准备近战。
时不待我!机会来了!我快速眸了一眼刀光剑影的战场,目光一冷,身形一晃,已从鞑靼人身后林中的藏身处,冲了过去。折叠枪!枪名破敌!破敌枪卷起劲风,惊起层层叠叠的枪浪,眨眼间一挑,一刺,两个鞑靼人轰然倒地。
郑思手中的青钢剑,仿佛闪电,划过看守在牢笼旁看守的喉咙。整个人喉咙断掉过半,鲜血汩汩冒出,看守整个人瞪大着眼睛,轰然倒向地面,而吟昭却是又挥一剑,斩断了绑在牢笼上的牛筋。吟诗领着她的姊妹,还有十几个亲卫义无返顾的冲去,刀光剑影间,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我扶起牢笼里的年轻人,拨开他额头凌乱的遮面长发,那人有气无力张开迷茫的双眼。
“告诉我!你是不是县令大人的儿子?”
那青年无力的点了点头,见我身上穿着一声重甲,狐疑的问道:“将军,您是。。。。”
将军?嗯!让人称呼为将军还是蛮舒服的!
“我们是县令大人请来救援的,你还能行动吗?”那青年望着自己的水囊,想来他是渴坏了,我忙把水囊摘下,递给了他。
青年喝了几口水,迷茫的眼神也活络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将军!我还能走。将军的意思是?”
我指了指冯树森埋伏的方向说道:“沿着山路一直跑,到了谷口你会看到马群,你就高喊你是县令大人的儿子,就会有人过来接应。”
年轻人有些惊惧的问道:“将军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望着几十丈远的前方,那些困兽犹斗的鞑靼人,咬牙切齿道:“我要杀光这些闯入中原的鞑靼人!为遇难的同胞报仇雪恨!”
“将军只带来这些人吗?山谷里的鞑靼人至少还有三百人以上。”
郑思捡起一把鞑靼人遗留下来的大刀交给年轻人说道:“我们自有安排,快走!你别说废话了!我们要杀敌了。”
我们不在理会他,向着鞑靼人聚集的战场,义无返顾的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