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日了的池舟十分气愤,连喝汤时发出的动静都大了许多。
姜渡哭笑不得,挪动凳子挨着池舟,试图讲道理。
“……那按照阿舟的说法,你来这一遭,本来也就是要挨日的呀……”
嗯,很有道理。
但众所周知,池舟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他睨一眼姜渡。“那是我不该来了?”
“该来,该来。”姜渡轻声哄道。“你能来,我都要开心疯了……”
昨天看完池舟信的时候,姜渡都后悔离京了。
就该找个人替他盯着的。
不然何至于这么想池舟?
“那……?”池舟拖长声音,歪着头看姜渡。
姜渡识相地接过话。“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有。”
池舟扬起下巴,神情傲娇。
“先记着,以后想到了再说。”
姜渡:“嗯嗯。”
……
池舟在这边只待了三日。
将将把他画上新的姿势解了锁。
急着回去,一是怕离京太久,假扮他的人露出破绽。
二是,池舟从系统那里得知,姜棠这个傻逼,把假扮他的人给睡了。
假扮他的人叫宋昔,身量与池舟极为接近,性子也跟原来的池舟相似,谨小慎微。
他身躯薄弱,完全不是在禁卫军训练营里待了半个月的姜棠的对手。
姜渡对池舟要走也没做挽留。
毕竟质子随意离京,本就是重罪。
只是在送他上马车时,不舍的情绪在心里疯涨。
于是,他干脆掀开马车门帘,坐了进去。
“我送你到城外。”
池舟捂着暖炉冲他笑。
“殿下干脆送我回京好了。”
姜渡跟着他笑。“我倒是想。”
“殿下。”池舟靠在姜渡肩上。“殿下从小到大,有特别重罚过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