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进小屋,这敢情就是候传室,那两名佩刀黑衣汉子却站在门外,意似监视。两人
也不好多间,只得在椅上坐下,耐心等候。
这样足足等了有一盏茶的时光,才见一名黑衣汉子走了进来,说道:“但副总管已在里
面等候,请两位护法进去。”
说完,就走在前面领路,一直走到后面第二进厢房前面,才脚下一停,躬身道:“启禀
副总管,赵护法、陈护法来了。”
只听厢房中传出但无忌的声音说道:“请他们进来。”
那黑衣汉子朝两人抬抬手道:“副总管有请,两位请进。”
赵复初、陈康和举步走上石级,跨进厢房,副总管但无忌已经站起身迎着笑道:“赵护
法、陈护法怎么都来了,可是武林盟方面有什么举动吗?”
赵复初、陈康和两人抱抱拳道:“属下见过副总管,在下两人是逃出来的,此行说来话
长。”
但无忌笑道:“两位能够脱险回来就好,来来,快请坐下,慢慢的说。”
两人依言落坐,仍由赵复初把奉命卧底,行刺春申君,被武林盟发现有人潜伏卧底,差
幸背叛黑衣教,降向武林盟的人,为数不少,一时还不至怀疑到自己头上,但他们暗中进行
调查,极为严密,迟早总不免被对方查出,陈康和眼看情势紧急,就和自己以巡山之名,逃
出虎口,详细说了一遍。
但无忌攒攒眉道:“赵护法身处危境,自该设法逃走,但陈护法和春申君相交数十年,
这是本教安在武林盟春申君身边最好的一着棋子,何况陈护法身份又并未败露,如此离开,
岂不可惜?”
陈康和老脸不禁一红,说道:“但兄弟如果不离开,赵护法就无法走得出白云观,兄弟
如果把他带出来了,再一个人回去,也极易启人疑窦,何况游龙沈仝等人,早就对兄弟怀有
歧视,兄弟实在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
但无忌点点头道:“兄弟只是今晚值夜,对两位也作不了主,两位且随兄弟去见过总护
法再说。”
陈康和问道:“总护法不知是哪一位?”
但无忌道:“韩副总护法任升了总护法。”
赵复初道:“但副总管且慢,兄弟是闵副教主座下,不属于护法堂辖下。”
但无忌道:“闵副教主来了之后,奉教主之命,把两处护法,已经全投到护法堂之下
了,赵兄自然也得去见过总护法才是。”
“兄弟已经来了。”随着话声,韩自元已经走了进来。赵复初、陈康和慌忙站起,恭敬
的抱着拳道:“属下见过总护法。”
韩自元冷峻的目光掠过两人,说道:“陈康和,你是但副总管下在陈春华身边的一着
棋,要你多下点工夫,随时听候后命,你未奉召命,擅离职守,是谁要你来的?”
陈康和机伶一颤,俯首道:“回总护法,属下在武林盟,虽和陈盟主有数十年交情,但
他周围的人如沈仝、谢公愚、金赞廷等人,都对属下心存猜忌,尤其这次行刺盟主一事,已
经暗暗怀疑到属下头上,难保不被侦破,是以属下在那里也是朝不保夕,赵护法比属下更危
急……”
韩自元道:“如何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