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潜和一群士兵好奇的目光中,高文举将保险环扯落,高高的扬了两下对众人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个新奇玩意,大家看~”话语中,一扬手,手榴弹脱手砸向了客厅的角落,鲁洪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爷爷呀,你怎么就扔到自家面前了,这不是要人老命嘛。可看着高文举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自己也终于不好意思按训练时的那样趴下躲避,心里把几句半生不熟的《金刚经》反复的诵念,只盼那玩意炸了可别伤着自己就此飞升。
傅潜等人莫名其妙,不知道高文举这是在搞什么,可还没来得及他们寻思呢,“轰”的一声巨响,那玩意就爆炸了,一下子将房子的掀了一半起来,这回挡在高文举几人前面的一伙士兵便很幸运的体验了一把给人当肉盾的滋味,爆炸掀起的气浪挟着角落里摆放的桌椅残骸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毕竟是受过训的军人,大家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不是抄起手边的东西护着头脸要害,便是趴倒在地躲避,只在呼吸之间,高文举面前就空无一人了。
等到爆炸的威力消除过去,半拉屋子轰然倒塌,大伙小心的等了一下,见再无他故,这才爬起身来心有余悸的打算打高文举问个明白这是啥意思,一回头,这个罪魁祸首已经站到了傅大帅身边,一把雪亮的短刀正架在傅潜脖子上。
这算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劫持大帅?这回大伙没说的了,不管他是什么人,炸了大帅的老窝还劫持了大帅本人,无论是谁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了。一下子,刚刚回过神来的士兵们马上抄起家伙来冲着高文举摆出了阵势。
秦翰和范廷昭瞠目结舌的看着,暗暗叫苦,这是怎么话说的?本来钦差传旨,大帅抗旨,你是挺占理的,咋一转眼就整出这动静来了?这不是把有理的事搞的没理了嘛这可怎么收场?
这声爆炸比擂鼓聚将的威力还大,不一时,听到声音的将士们都围了过来,很快外面就围满了手拿武器的士兵,又过了一会,几位一身戎装的将领一同走了进来,一看这情况,大家都愣了。
冲进来几人中打头的是副帅张昭远,他还没弄明白状况呢,不过看眼前这情景有些古怪,也没敢上前喝问高文举,连忙拉着秦翰问了几句,秦翰三言两语就交待了个明白,张昭远一下犯起了愁,按说若是傅潜被就地免职,一般来讲,如果没有指定替换的人选,自然是他顺位上浮一级做临时统帅。可眼下这情况,分明是主帅被人劫持了,可要命的劫持他的这个,却又是钦差上官,这叫人如何应对?
高文举面色如常,一手握刀架着傅潜,一手从怀里又摸出一枚手榴弹来,一下把一群人吓的就想往地上趴。
高文举笑了笑对秦翰道:“秦监军,这里的事就交给你,马上与范将军还有诸位将军商量临时统帅,速速整军出击。傅大帅嘛,就交给在下吧。”
秦翰脸都成苦瓜了:“高大人,咱们从长计议吧”人是他领进门的,本来两个选择,一是仗着高文举钦差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夺了兵权,二是趁人不备悄悄的把傅潜拿下。可打死秦翰都猜不到,这位天才的高大人居然把两个法子揉一块执行了。
主帅被劫持,你叫其他人还怎么淡定?
昨天的成绩惨的老白差点活不下去了,感觉比被人炸了一下又架把力的傅大帅还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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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张昭远经验丰富些,迈前两步很平静的说道:“高大人,我们大家都明白你也是一片为国为民的心意,可傅大帅毕竟是三军之首,你来这么一手,叫别人如何看待?便是别选贤能,有了傅帅先例在前,谁又敢担此重责?”
高文举冷笑道:“张将军,岂不闻兵法有云,夫军成于用势,败於谋漏;疑於不战,退於刑罚,故陈教令以同其道,兴赏赐以劝其功,行诛伐以防其伪。军法又云,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拥兵十万而坐视不理,置国家百姓安危不顾,此等行径,天理不容其罪当诛本官奉天子所托巡狩三边,遇此轻军慢军怠军误军之人,如何能置若罔闻?”
张昭远一听,啊?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听这意思,是把大帅当成普通士兵来对待了?而且连罪名都给坐实了,还有动刀的迹象?自古常言,刑不上大夫,像这种高位官员,只要不是事涉谋反,一般都不会要命,就算要问死罪,那也得有个像样的死法,怎么能像寻常士兵那样随手就给砍了头呢?
可眼下傅潜就像死鱼一样被人家拎在刀口下,怎么劝?张昭远也犯了难。
高文举见众人一时还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趁着这个机会要是不赶紧把事办妥了,回头让傅潜再逃出生天可就再难控制事态了。当下高声道:“秦将军,你是监军,张将军是副帅,如今傅大帅有通敌叛国之嫌,即使罪名不实那也得等到京里面圣之后再做计较。你二人如今且先把军中诸事安顿起来,先消灭敌人要紧”话一说完,一把揪起傅潜来冷冷道:“傅大帅,借一步说话”
不由分说,就把一脸郁闷的傅潜推着向外走,鲁洪连忙上前跟上,外面与他一同前来的几名随员这时候也分开众人迎了上来。高文举把傅潜揪出他的暖房,将手中的手榴弹交给鲁洪,让他找个地方先把傅大帅照顾着,要是有人敢冒犯,别客气,用手榴弹直接送大帅上路便是。这番话是当着外面所有人的面交待的,大家都被他这么直接的威胁之语吓的不轻,再一看鲁洪等人那模样,分明都是些认死理的嘴脸,哪里还有人敢上前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傅潜被高文举这种完全超出寻常理解范围的手法一下子给震惊的没了话,他很后悔为何如此大意,因为怕下面的人吵吵着请战而支开了几个心腹将领,致使秦翰如此轻易就钻了空子领着人来使黑手,可现在自己又能如何?兵权再大,那也只是个权力,在成了孤家寡人之后,再大的官也只是个寻常人,面对威力奇大的手榴弹也挺发怵,何况如今的傅潜早已被温柔乡将早年的铁血和漏*点消磨的无影无踪了,便是让他发一回狠,拼死争夺一次也不见得有那份胆气,而且如今的身手也早不复当年,面对如狼似虎的鲁洪等人,只能识相的做个囚犯。他也明白,这种人除了皇帝之外,恐怕谁的面子都不见得会卖,自己想说服他们,比登天还难
高文举送人出来这当口,张昭远迅速的和秦翰商量了一番,身为全军二把手,又与秦翰一样有着飞龙堂的背景,此事秦翰既然担了大头,他再不上道也有些说不过去。两人计议一番之后,决定便依着高文举宣布的罪名先将傅潜的事向大家解释一下,随后马上聚将议事,准备发兵。
匆匆赶来的几个傅潜心腹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张昭远控制了起来,随后张昭远宣布临时接替了全军统帅的位子,紧急召集三万骑兵备战。
这段日子其实全军上下早就憋了一口劲想着和契丹人好好打一场呢,这里一召集,下面马上响应,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的响,军威顿时为之一振。这样一来,高文举原本打算事有不谐时就直接拿傅潜开刀的计划就暂时用不上了,大家匆匆用饭之际,高文举安排了鲁洪手下几个看着有些死心眼的家伙来看管傅潜,秦翰也拨了一队人支援他们,三下五除二,一场天大的风波就被大战前的紧张气氛给遮挡了过去。
事不宜迟,眼看着天就快黑了,此地距离契丹大营还有近百里的路程,而且契丹人白天又躲在营地里歇了一天,如今已经是最后的良机,再不打就要看着他们明天拔营去祸害百姓了。张昭远宣布完出战的命令之后,打算亲自带队,却被秦翰阻止了,毕竟大营还有五万人马需要有个重量级的人物来坐镇,否则一旦祁州有警谁来决断?于是,最终决定由秦翰领衔出战,张昭远在大营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