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姑娘呵呵笑两声:“别是老实的老邵怕你呢。”
&esp;&esp;江烟脸红:“哪能怕我?我又没管着他。”这是实话。家里大事归邵长昭拍板,她只负责柴米油盐酱醋茶。
&esp;&esp;张家媳妇说刘姑娘:“你怕是眼红嘞。我说啊,二十来岁了,该找个对象了吧。”
&esp;&esp;刘姑娘见说她,也不禁红了红脸:“着什么急啊,我还想再多玩几年。”
&esp;&esp;张家媳妇语重心长:“女孩子可经不起耗的哩。早找个男人,也过得轻松些。”
&esp;&esp;曲老师拉拉张家媳妇,说:“你听她瞎讲,前儿个我还听她妈说要咱物色物色,有没有条件好的男生给介绍下。”
&esp;&esp;……
&esp;&esp;女人待在一起,也容易起争端。她们一吵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失了平常的端庄相。一个骂娘,一个骂老子。谁也不让谁,就差撸起袖子干一架。
&esp;&esp;这时男人是不管的。他们在打着牌哩,哪有闲工夫。反正也打不起来,女人能闹出啥事?
&esp;&esp;有热心的女人来劝,却是火上添油。她们得了关注,如得了鼓励般,愈发吵得起劲,恨不得把所有的气力喊出嗓子。
&esp;&esp;这一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来看。有孩子,有老人,尽数汇拢在杂物铺前面的坪里。
&esp;&esp;有时江烟妈来看。有时江烟大姐也来。她们喊上江烟,站在一旁,说三道四的。
&esp;&esp;骂得累了,也就散了。吵架的两个女人,各自拉着自己男人,开始贬低对方。男人掏掏耳朵,嗯嗯两句,算是帮自己女人骂对方。
&esp;&esp;过两天,照样坐一块儿,一块织毛衣啦,嗑瓜子啦,像是没发生过前几天兴师动众的事一样。
&esp;&esp;邵长昭听说这些事,就嘱咐江烟:“你别去掺和,别动起手伤到你。”
&esp;&esp;“晓得啦。”江烟说,“我又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
&esp;&esp;江烟切着菜,白皙的手按着青嫩的芹菜,一个像白玉,一个像翡翠,好看极了。
&esp;&esp;邵长昭看了会儿,就去逗孩子。
&esp;&esp;这时儿子名字已经取好了。
&esp;&esp;为着取名字,两方家长没少争执过。姓邵没错,是该取个儒雅点的,还是威风点的?
&esp;&esp;最后是邵长昭拍了板,叫邵江昀。
&esp;&esp;邵长昭爸妈支持儿子,江烟妈嘀咕了一阵,觉得昀字太偏。江烟说这字是日光的意思。江烟妈觉得女婿好歹比自己有文化,也没意见了。
&esp;&esp;儿子小名就叫阳阳。
&esp;&esp;长开了些,有点奶胖,蛮讨人爱的。
&esp;&esp;床做好了,一米多长,一米宽。
&esp;&esp;加上上漆、晾干,一共花了两个星期,都是邵长昭在下班后、休息日做的。
&esp;&esp;床的旁边放了娃娃、玩具,江烟大姐、邵长昭兄弟姊妹个个都送了。孩子有事没事就玩玩。
&esp;&esp;把孩子咯咯咯地逗乐了,邵长昭收了手,去到厨房里。
&esp;&esp;这时菜下锅炒了,油滋啦滋啦的,爆出来浓浓的生活的气息。
&esp;&esp;邵长昭挨着江烟,嗅着她身上幽幽浅浅的皂香。
&esp;&esp;江烟跟他说:“吃馄饨吗?明天我买些皮包点,给你煮早餐吃?”
&esp;&esp;邵长昭没应,单臂搂着她,看她扭起来,想挣开他。
&esp;&esp;“问你话呢。”江烟挥着锅铲,作势要打他,“炒菜呢,别动手动脚。”
&esp;&esp;邵长昭说:“吃。”把她手按下去,又说,“晚上等娃睡了之后,做做事吧。”他也是蛮久没吃着荤了。
&esp;&esp;江烟翻了翻菜,撒了盐,将菜盛出来,端到外头,邵长昭才听见她的声音:“嗯。”
&esp;&esp;晚上江烟喂奶时,邵长昭就开始按捺不住。
&esp;&esp;他的手从背后绕过来,一手抚着阳阳的头,一手摸着她的双乳,从左滑到右,又回到左边,乐此不疲。
&esp;&esp;他摸的地方,像是着了火般,开始燎烧起来。
&esp;&esp;江烟的耳根也被男人咬住,他热热的呼吸裹住她的耳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