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文叹道:“当真冤枉,我本身确实需要逃亡,躲过这个风头。只是一人着实无聊,才想与你们结个伴,能有什么yīn谋诡计。话说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如此不信任我,当真无趣的紧,也罢,告辞。本公子还不屑与你等为伍。”。顺手丢下一块银子,道:“小二,结账。这桌我请。”说着起身便走,头也不曾回一下。
谢聆和柳文文没想到他说走便走,都是一怔,岳一凡如同没事发生一样,只顾着给谢聆夹菜。
谢聆道:“倒是有些臭脾气。”
岳一凡喝了口酒,道:“富家子弟,均是如此。”
谢聆三人如何吃饭,暂且按下不表。且说陆希文气鼓鼓的走出客栈,心中暗骂:“本公子何等人物,要跟你们同行,是给你们面子。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武功高些?本公子是不愿习武,不然绝不会在你们之下。”
心中不快,走的便特别急,也没注意脚下,街上行人甚多,一个肩碰,被撞个踉跄,几乎要摔倒,直觉脚下踩着什么,软绵绵的,心里奇怪,使劲踩实试了试,正在想是何物,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哎哟啊哟,这位小哥,我的腿是被你踩断了。”
陆希文慌忙抬起脚,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破烂老乞丐躺在路边,身边放个破碗,慌乱中一脚踏在那破碗之上,吧唧一声脆响,将破碗踩成两半。
这下老乞丐急了,一把抓住陆希文的衣摆,道:“你踩了我就不说了,居然还打破了我的饭碗。你赔!”
陆希文见他带有污垢的手摸脏了自己的衣服,本来就是不痛快,这是更是恼火,伸手在衣服上一拉,口中说道:“你快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赔你钱便是。”
老乞丐听赔钱,这才松手,道:“你打破了我的饭碗,非得赔一大笔钱才行。”
陆希文伸手从怀里去钱囊,摸了个空,心中又惊又奇,仔细摸索一番,仍是没有。忖道:“刚刚还取钱结账,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钱囊不见了。”
老乞丐见他呆在那里,只怕他耍赖,又一把紧拽住他的裤角,道:“看你穿的光鲜,难道想耍赖不成?”
陆希文正sè道:“在下钱包丢了,你容我找个钱庄,取了给你。”
老乞丐张嘴笑了,露出焦黄sè的牙齿,说道:“小哥莫要取笑,俺虽然是个乞丐,也知道去钱庄取钱,是需要交子的。你说你钱包丢了,哪来的交子提钱?”
陆希文不耐烦道:“本公子骗你作甚?你跟我来便是。”
老乞丐不信,道:“小哥,你年轻腿快,俺要是松手,你跑了俺可追不上。”
陆希文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心里急躁,道:“那你想怎样?”
老乞丐指了指陆希文腰间垂下的玉佩,说道:“俺看这石头应该值个一钱银子。俺吃个亏,拿它作为赔偿吧。”
陆希文连忙将玉佩拿在手中,说道:“那可不行。”
老乞丐大哭起来,说道:“大家快来评评理,这位小哥踩破了俺的饭碗,不肯赔偿,连一个要饭的便宜都占,还有没有良心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伤心,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陆希文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
老乞丐擤了一下鼻子,将鼻涕抹在陆希文的裤腿上,陆希文一脚踢出,老乞丐昂面倒下,明明没有踢到,老乞丐却哭的更大声,躺在地下,蹬腿道:“打人了打人了。”
陆希文自认倒霉,遇到无赖。当下挤出人群,落荒而逃。众人见无热闹好看,一哄而散,留下那老乞丐大哭大闹。
陆希文虽然武功不高,人并不笨,这么一闹,怀疑之心顿起,度量道:“这老乞丐莫名其妙。看似无赖。但我刚才一脚,暗含陆叔叔教我的一种腿法,他竟能轻松躲过,而我那玉佩何等重要,怎能轻易给他?想必他的目标便是我这玉佩。”
想到这里,陆希文解下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怀里,又不放心,贴身挂在脖子上。
陆希文出身富豪之家,自然会有纨绔之息,只是他为人心软,本xìng不坏,一辈子没单独出过远门,即便是因为生意缘故东跑西跑,也有下人跟随。这时单独一人,不知如何是好。这也是他想跟着谢聆他们的原因。不想他们不信任自己,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陆希文漫无目标,见天sè渐黑,寻到一家钱庄,拿出玉佩,递给钱庄老板。老板恭敬有加,双手接过玉佩,让座给他。对伙计说道:“去泡杯茶,上好的碧螺chūn。”接着问陆希文道:“公子这是要提多少?”
陆希文心中估摸算了一下,道:“三百两银子,十两一锭。”
老板查看好玉佩,拿出一张纸文,一并交给陆希文,说道:“公子请过目。”
陆希文胡乱看了一眼,取笔在末尾处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玉佩在红印上一点,按在名字上。随后给了钱庄老板。
老板说道:“公子稍后。”进入内堂,很快拿出一盘银子,放在陆希文旁边,陆希文喝着绿茶,道:“替我包好。”
伙计拿出两块布料,将银子一锭一锭的放好,然后对角系上。陆希文背在肩头,老板弓腰道:“公子慢走。”
陆希文微微点头,出了钱庄。原来那玉佩乃衡州陆府信物,可在江南范围所有钱庄提取上限一万两银子。这玉佩可以说是价值万金,要知道江南钱庄何止百千,一家取上一万,绝非小数。
这玉佩整个陆府仅此一个,本来在陆希文的父亲陆万利手上,而陆希文本身有做生意的天赋,这两年把家产扩大数倍,陆万利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