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只觉一阵头晕眼花,面前一黑,迷迷糊糊听尉迟岩说道:“司马大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谢聆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并没昏过去,听到尉迟岩这么说,心中极是感激,司马大人却道:“此女必死,如果听话,给她留点脸面,要是不听话的话,哼……可不能怪我。”
尉迟岩半晌不支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谢聆已经被抓住,我留在这里也是无功,先行回去了,三年后再来效忠朝廷。”
司马大人明显不乐意道:“尉迟何必为了这个小丫头把自己逼得如此的紧?她虽然难对付,现在还不是在你我的手上?”
尉迟岩说道:“jiān计得逞。何足道哉?”
司马大人很是不快,道:“你是说我用jiān计?”
尉迟岩不卑不亢道:“不敢。”
司马大人哼了一声,道:“尉迟,我对你如何?”
“很好。”尉迟岩答道:“司马大人对我很是照顾,如同亲人一般。师门上下都是赞不绝口。”
司马大人得意道:“我们司马家和你们‘观星门’向来交好,上一辈更是有恩与你们,现在皇恩浩荡,给你们这么大的恩惠,你不思报答倒也罢了,难道对上一辈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吗?”
尉迟岩喘着粗气,说道:“不敢。”
司马大人满意道:“那你便继续跟着我,一直顺利回京城复命。那时候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尉迟岩显然是在压制心中的怨气,说道:“我听大人的。”
司马大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样才对嘛,尉迟,咱们到内室,好好审问这个丫头,凭我的手段,还真不信治不了她!”
尉迟岩应了一声,一把抓住谢聆的手腕,朝里面走去。谢聆突然感觉一股醇厚的内力换换自手腕进入体内,一时全身无比舒畅。心中大奇。
只听尉迟岩低声说道:“替我杀了他!”
谢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尉迟岩扔在地下,滚了几滚。
司马大人在后面将谢聆的风霜剑放在一张桌子上,说道:“小丫头,谢冠天平rì里还和什么人有来往?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本官。如若不然,本官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聆被扔在地下的那一刻,穴道已然解开,同时经过尉迟岩内功的牵引,体力恢复大半。这时要是断绳杀人,只要尉迟岩不阻挡,可谓轻而易举。
不过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饶是谢聆聪明,也猜不透其中的关窍。只得不动声sè,静观其变。
司马大人见谢聆不说话,反倒不气了,坐在一张凳子上,说道:“你不说是吧?那好,尉迟,她的穴道会不会……”
“大人放心,三个时辰内,穴道绝对不会自行解开。”尉迟岩说道。
“那好,你先出去回避一下吧。”司马大人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微笑,尉迟岩怎会不明白,望了一眼谢聆,见谢聆眼神透着一股感激,心道:“正愁这小丫头动手,我在场不好办,你这是找死,怪不得我!”
便退了出去,司马大人松了松衣襟,说道:“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谢聆假意惊恐道:“你……你要做什么?”
司马大人端详着谢聆那张清纯脱俗的脸庞,yín笑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
谢聆轻轻一挣,感觉断绳是轻而易举。反倒不急,只道:“你……你别乱来。”
司马大人慢慢靠近,谢聆眼见他的禄山之爪便要上身,再也不能坐视不理,手下运劲,同时一脚蹬出,正中司马大人的膝盖,听得咔嚓一声,显然是损了骨头。
司马大人还没来得及惨叫,谢聆脱开了反剪双手的绳索,一指戳在他的喉咙处,司马大人闷哼一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司马大人是武官出身,反应本不该如此不济。这时一来yù火焚身,二来没想到谢聆穴道已经解开,导致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受制于谢聆。
谢聆沉声道:“你究竟为什么要害我爹爹?”
司马大人含糊不清道:“令尊不知为何得罪了朝中大臣……导致如此横祸,其实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请姑娘绕过小的这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