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苦笑一下,说道:“有时候御香楼新买来的姑娘不乐意接客,妈妈就要用这种方法……哎,不提也罢。很管用就是了。”
谢聆和李清照见她说的无奈,也是一时无语。来到潘杨湖中间那条道路,左边是杨湖,湖面宽广,一望无际;右边是潘湖,湖面小了许多。
三女沿着小道,缓缓前进,一会儿靠左边走,一会儿靠右边行,一会儿驻足,仔细观览湖水,到了玉带桥的时候,便不再走了。
此刻太阳即将落山,不过倒也是能看的清楚,两边的湖水,一般的清澈,湖面平整如镜,波光闪烁,岸边花木和建筑倒映其中,景致十分美丽,并未见到两湖水一清一浊的现象。
李师师说道:“我来过几次这里,一次也没见过清浊两分。”
李清照说道:“这不过是世人对杨家将的一种怀念以及对潘家的憎恶,一种表承方式。”
李师师道:“也许吧。”
谢聆说道:“杨家将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家皆是忠良,可惜遭jiān人所害。”
李师师“嗯”了一声,说道:“自古以来,少不了jiān臣,希望他……能少用一些。”
谢聆见李师师一直提到他,知道她指的是那个当今皇帝,说道:“他这么聪明,用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李师师道:“怕就怕他是一个李后主。”她显然不愿多说,又道:“对了,清照姑娘,你去年秋天做的那首词我抄录了下来。”
李清照谦逊一笑,说道:“兴起之作,怎能入师师姑娘法眼。”
李师师摇了摇头,呤道:“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sè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清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顿了顿说道:“清照姑娘的词,一直是我最喜欢的。”
李清照虽然为人谦虚,对自己的词却是一直颇为自信,笑道:“即便词是好词,也需伯乐,师师姑娘若能指点一二,定当感激不尽。”
“姑娘的词活泼自然、婉约清丽、文笔细腻,都是我喜欢的,哪里有什么指点?只盼姑娘文风以后也会是这样。”
李清照叹道:“但愿如此。”
三女在潘杨湖玉带桥上,谈笑风生,很是谈得来,又都是十六七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不停,路人不时回首观望。最后谈到年纪,李清照比李师师大月份,李师师也只比谢聆大上几个月而已,姐妹称呼就此定下。
本来谢聆文采有限,不过两次显露高深武艺,李清照和李师师都是赞不绝口,说起惩罚恶霸都是嬉笑不已。
一路嘻嘻哈哈,再上第一楼,李师师和李清照都喝了些酒,谢聆也不甘落后,三女都是有些醉醺醺的。行为举止难免有些失常,动作都变得大了起来。那些sè狼之辈都是看的几乎要流鼻血。
谢聆见天sè已晚,还是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担心回去那疑似皇帝的赵仕口去御香楼扑了一个空,回宫去了,便道:“师师姐姐,是否该回去了。”
李师师还没答话,李清照说道:“是,我也得回去了。相公只怕要等急了。”
李师师笑道:“结过婚没那么zì yóu了。”
李清照说道:“只是不想他担心,谈不上什么zì yóu不zì yóu的。”
李师师点头道:“对,婚姻生活便要好好经营,两人一起生活,实属不易,要互相体谅。”
李清照起身说道:“那两位妹妹告辞了,若是有缘定当会再见的。既然身在开封,见面的机会不会少的。”
李师师正要相送,邻座的一个人调笑道:“三位大美女,今晚有空吗?陪大爷们快活快活如何?”
谢聆早就觉得邻桌的人眼光不对劲,但没在意,那桌有三个人,一看就是京城的富家子弟。
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人说道:“哟,这不是名满京城的李师师嘛?这两位是御香楼新来的?姿sè倒也不错。怎么?陪我京城三少喝一杯?”
李师师不理他们,对谢聆李清照说道:“咱们走吧。”
三女从那邻桌边上走过,那黑痣少爷伸手要在李师师身上摸一把,李师师虽不会武功,不过自幼学舞,身手倒是敏捷,急急的一个转身躲过。
另外两个一个满脸麻子,一个小眼睛,自称是京城三少,也不知是自封的还是怎么来的。不过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那黑痣少爷扑了一个空,气急败坏,道:“平rì里在jì院装清高,见你一面都难,今天岂能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