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成辛以你穿裤子啊……”
她快要被他气死了。他动作幅度大,她的手根本无处可躲,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身体,想逃走,腰又被他的手臂重重压着。
“我可没惹你,我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你也说了,难受的是我,你怕什么。”
他说着,又啄了啄她粉润润的唇。
“……”
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难受。这明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和一个全裸又如此秀色可餐的成辛以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想反抗,居然还被他握住手,放在自己腹肌上给她摸,而且某个部位,已经毫无阻隔直接碰到她的小腹了……这不科学……
她羞到屈服。
“……我涂……我涂药还不行吗?”
“好。”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全然不知道害臊,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要去掀她被子。
“啊!你干什么!”她罕见慌得手足无措。
“给你涂药啊。”
“……你别动……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自己怎么涂?”
“怎么不能涂!”
作为一个法医,她宁可去摸他的裸体,也不想让他看自己的……
她抢过药,皱着眉僵着脸,滞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挤了点药到指腹上,端着手发愁。纵然无比清楚人体各处结构和细节,可毕竟从没看过自己的……而且当着他的面执行这套操作……实在太尴尬了……
“我帮你,我不看。”
他骗着她,没再给时间反抗,而是又凑过来,握着她的手腕往下带。她想跑,他就把她按在床头吻住,不让她动。
药膏冰冰凉凉的,只碰了一下,就激得她打了个激灵,满脸通红死活都不想再碰。可挣来挣去间,手指上的药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被抹到了他手指上。怕她反抗扯到痛处,他就轻轻压住她的腿,唇上极尽温柔,边亲边哄。毕竟给她涂药也是他决定要先来开房休息的重要原因之一,自己闯的祸,总得亲自检查确认无虞才安心。
方清月确实是不舒服的,而药膏的清凉也的确渐渐开始缓解那种不适感,再加上尽管他手下动作羞人,但并没有要变本加厉惹她的意图,实打实只是在涂药,于是她也就不再挣扎,只想着尽快结束。
涂好药,见她乖下来,成辛以便钻进被子里去仔细给她检查。亲眼确认过没受伤,他终于放下心来,轻轻亲了一下她大腿内侧,才又钻出来。
“好了。”
她已经羞到快爆炸了,心里默默腹诽自己学了四年法医,居然还会比他一个刚进扫黄科实习一个月的还害臊,实在太不像话。
成辛以轻轻把她捂脸的被子拉下来。
“现在可以睡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擦手。”
那双眼因为羞涩而闪闪的,水光潋滟,看得他整个人又开始绷紧,拿了纸巾帮她把指腹擦干净,又极尽克制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掖好被子起身。
“你去哪里?”她下意识问。
“洗澡。”
“……”
“睡吧,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