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到你们车子的声音了,还不进来?汉霖已经快把一瓶酒喝光了,待会儿没酒喝,可别怪我。”何秉碁打开大门,探出头说道。
“去,想不到你这么小器。”张汉霖自他身后敲了下他的头。
何秉碁回手拐了一下张汉霖的腹部,望见朱毅手中拿的礼盒,夸张地嚷着:“人来就好,干嘛这么客套。”
“别傻了,”朱毅迎面给他一击。“这是钱晓竺送给柏恩的。”
张汉霖招呼着:“先进来。何老爸这两瓶七八年份的威士忌还真是好货。”
这正是他们一伙人在学校舞会结束后,转移阵地到何家的原因──何父嗜好搜集世界名酒,这次自法国带回了两箱顶级珍品,特别拿出两瓶来供他们品尝。
四人涌进何家宽敞的前厅,到二楼的小餐室去。
一番品评之后,朱毅忆起适才带上楼的纸盒,两三下扯破了包装──
“哈,这是什么怪东西!”
他抖开手中灰色毛衣一看──那毛衣上身因为针线不齐而显得皱巴巴的,倒是两只袖子织工完美捆密。只是两相对比下,更令人觉得荒谬可笑──朱毅噗哧一声喷笑而出。
其余三人也忍俊不禁喷口大笑。何秉碁拂拭身上溢洒出来的酒液,打趣道:
“柏恩,我看这是你这辈子收到最奇特的礼物。”
“我跟朱毅说过了,喜欢就送给他了。”江伯恩边笑边撇清关系。
“拜托,这东西谁要。”朱毅嫌恶地将毛衣拋在沙发上。
“好歹那也是我学妹亲手做的,你就给我面子收下吧。”张汉霖也凑上一脚来取笑朱毅。
对他们的戏谑,朱毅反常地不动气,豪气大方地说:“好,看在汉霖的面子,我就收下了。”
“既然是这样,你就穿上去让我们欣赏欣赏。”
何秉碁捡起毛衣拋回朱毅身上。
朱毅扯下挂在他肩上的毛衣,举手制止三人的笑闹。
“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他故弄玄虚地清清喉咙。“我记得我们社团正缺块抹布,我就慷慨一点,把它捐出来,你们一定很感佩我牺牲的精神,哪里,哪里。”说完,他还双手抱拳回礼。
得到的响应是嘘声四起。大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张汉霖突然开口:
“柏恩,这次打的赌你已经赢了,你打算怎么解决那个小学妹?”
朱毅抢先说:“直接告诉她你们完了,结束了,我等不及要看她听到这话时的表情了,谁叫她老是给我脸色看。”
江怕恩心头一震,拖延地饮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等期末考考完再说吧。”
“那还得等上两个礼拜。”朱毅等不及要尝尝报仇的滋味。
“老实说,你是不是真对她动心了?”
何秉碁只是开玩笑,但江伯恩却莫名觉得心虚。
“当然不是。”他快速地否认,找了借口说:“要是我现在告诉她,害她没心思准备期末考,到时候留级一年,我还得莫名其妙背个罪名。”
“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张汉霖担忧地说。
“女生嘛,不就是哭。放心,哭个几天就没事了。”朱毅自认是专家。
“真这么简单?”何秉碁不信地挑高眉。“那几个为你自杀的女生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们想不开,笨呆了,幸好我英明,及时甩了她们。”朱毅一脸受不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