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来是王姨娘干的!”
“真是太歹毒了!大小姐哪里得罪她了,竟然下这般黑手!”
“可怜的大小姐…”
顿时,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司徒锦紧挨着江氏,一手将帕子递给她,一手用衣袖捂住了嘴。“快,将王姨娘抬回去,莫要惊扰了他人!”
那刚被抬了位份的玉珠也是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离那王氏远远儿的,生怕也被那药给粘上。
她如今可是怀着老爷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啊?如今周氏不再受宠,她又只是个丫鬟出身,没有任何的背景,就只有靠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了!
“老爷,婢妾的肚子好痛。”
司徒长风听到玉珠的呼喊,便甩开江氏的手臂,朝她走来过去。“大夫呢,快来给她看看!”
司徒锦冷笑,这玉珠还真是会把握时机。刚才一直在一旁看戏,都不怎么说话。如今倒是看准了,肚子就适时地痛起来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争宠的机会啊!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她会翻出天去。暂时让她得意着吧,等收拾掉了那几个麻烦的,再来找她算账!
玉珠依靠在司徒长风的怀里,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司徒长风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便亲自将她抱起,朝着她所在的院落而去。
司徒锦上前去搀扶江氏,无声的给她安慰。
江氏倒是想得开,反正她已经对这个男人死心了。不管他在乎谁,她都已经心如止水。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早已随着他一个又一个女人娶进门而化为乌有了。
“都散了吧…”当家人都已经离开了,她也就将所有人打发了下去。“那个叫香儿的,等她伤好了,发卖了吧。至于那许嬷嬷,就交给夫人处置吧。”
是埋还是丢弃在乱葬岗,她都不去过问了。毕竟是周氏的人,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江氏,你真是好手段!”周氏起身,对着江氏冷冷的说道。
江氏脸色丝毫未变,转过身去坦然的面对。“这还要感谢夫人呢!若不是夫人起了那些心思,又怎么会被妾身拿住把柄呢?说来说去,还是你们想害人在先,才让我可以借此机会铲除这些毒瘤的。”
周氏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真相,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府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看来是我太低估你了…”
“多谢夫人的夸奖!”江氏毫不谦虚的回敬道。
周氏还想说什么,一个丫鬟便上前去,将她拦了下来。“夫人,奴婢给您收拾收拾,一会儿搬去祠堂住吧?”
想到自己痛失了一个得力的人,又被司徒长风罚去祠堂,周氏那股子傲气便消失殆尽。不过离去之时,她便放下狠话。“江氏,你莫要得意!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咱们走着瞧!”
江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丝毫不惧的回道。“夫人一路走好!”
司徒锦见江氏如此有力的回击,心里很是替她高兴。一下子除掉了两个心腹大患,她总算是可以安心一阵子了。
不久之后,大夫确诊了司徒芸癔症,司徒长风再一次受到打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加上府里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让他身心俱疲。一向稳健的身子,头一次病倒了。
梅园
司徒锦听着缎儿汇报着司徒芸最近的状况,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她这是咎由自取!原先不过是装疯,现在倒好,真的疯了!”
“可不是么?听说大小姐最近只知道坐在院子里傻笑,连饭跟草都分不清楚了呢!”缎儿一张脸兴奋的透着红,并没有为司徒芸感到惋惜或者同情。
司徒锦自然知道她的下场,那药本就是她让朱雀去下的。
她不过是成全司徒芸的心意罢了,也算不上是害人吧?反正她本来就想疯的,她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去做而已!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如何能够嫁人?看来,司徒芸这辈子,就只能在府里关着了!只怕是她知道事情会变得跟她想象的相去甚远,恐怕就不会用装疯来博取同情了!
“夫人那边如何了?”司徒锦最放不下的还是周氏。那个女人比一般的人要聪明许多,要想彻底将她打垮,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个小姐就不用担心了,四少爷可在那儿呢。若是出了什么事,那都是四少爷造的孽,与小姐无关…”朱雀眨了眨眼,说的很无辜。
司徒锦总算是舒展了眉头,脸上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算算日子,离娘亲生产的日子也不远了,稳婆可找好了?”如今她最放不下的,便是江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
虽说周氏已经去了祠堂,但府里她的眼线甚多。她是个心机深沉的,恐怕早就想好了对策。人虽然不在这儿,但她的爪牙可还在呢!
“稳婆夫人自己请了,不过我会去排查清楚,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