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乙女同学的这件事。下次请不要再随便把人拉进这种麻烦事里了。”
“诶?但是我没有随便啊——”
“重点不是那个!”
“脾气真差啊惠,没吃到寿司这么不开心吗?好啦好啦,老师这就带你们去六本木最高级的旋转寿司~”
“……不要转移话题!”
……
伏黑惠最终还是没能从白发青年口中得到“到此为止”的保证。
他心情沉重地跟随同伴一起前往旋转寿司的同时,早乙女紬正骑车回家。
自行车是和部里借的,可以明天再还,但等她回过神,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把车骑回了青心寮。
早乙女紬:“……”
来都来了,那就把车还了吧。
她推着车走到自行车棚,随手找了个空的车槽,小心抬起前轮卡进去后转身就走。
走出十米后才想起来没有锁车。
早乙女紬于是回转到车棚锁好车,往家的方向又走了一段路,才意识到两手空空,钥匙忘在了车上。
等终于妥帖锁好车,收好钥匙,背着书包走出青心寮,她才逐渐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在嗡嗡闷响。
就像是遭受了意想不到的重击后,那种难以消除的余震。
从看到那两个可怕的印章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有印象,但又无法准确抓住。
仿佛被卷进了一层厚厚的自我保护的茧,和外面的世界只有从丝线里筛选过来的,安全又细小的联系。
父母都很好,很安全。
档案是假的。
她鲁莽的打听,没有给父母带来危险。
而明明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为什么她仍旧没有安心和解脱的感觉?
而且她还听到了许愿机的声音——在她没有主动许愿的情况下。
早乙女紬有点茫然地走在位于青心寮和球场之间的人行道上。
双脚虽然在规律地移动,但好像并不是受她的理性控制,而是某种被压制的喧闹的情绪在推着前行。
时间已过九点,泛着微妙蓝色的夜幕上点缀着闪烁的星子。
她一边走一边呆呆仰头看了一会儿,耳边忽然听到再熟悉不过的、棒球撞进手套里的声音。
早乙女紬的思维一下从没有光亮的虚空中,被拉回到了坚实的泥土和草地上。
果然还有部员在练习。
她朝打开了夜训大灯的a球场看去。
好像投球的是丹波前辈?
那给他接球的大概是宫内前辈吧,以丹波前辈和幼驯染的关系,她猜球场上的不会是御幸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