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身前的手记,却还仅仅只是翻过了一半不到。可想而知,木曦看得是何其仔细。
呼!
寂静地第二层楼中,响起一道长长地吐气之声,木曦将手记小心的放在膝盖上,而后,双臂伸开,眼睛微微眯在一起,有些不适应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唧唧唧!
幼鼠这几天也极为老实,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肩头上呼呼大睡,不乱窜,也不打扰他。
“小家伙,无聊吧?”听得幼鼠的吱叫声,木曦低下头,笑着说道。
唧唧唧!
幼鼠伸出小爪子,在木曦脸上轻轻蹭了蹭,露出一幅可怜的表情,似乎是在怪罪木曦将它冷落了几天。
“你无聊,我可非常充实呢。”将它从肩头上拿下,捧在手心里,木曦轻声说道。
是的,他这几天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心神在面前膝盖上的手记之中畅游着,汲取着里面的知识。
虽然看过的这些部分,记载地都是一些精神力修炼最为基础的东西,以及一些技巧,没有记载如何运用精神力来攻敌的方法,但是木曦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尽管其精神力的修为也不弱,可是,他对于精神力的了解可以说还贫乏得狠,白老虽然教导他修炼精神力,可是对于这些最为基础的东西却很少涉及,而靳悟,又极为不负责地教导一次之后,就不闻不问,任凭木曦自己摸索。
所以,这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也令得他对于精神力知之甚少。
“看了这么久,才知道精神力竟然有着这么神奇的效果,依照书中所说,精神力,丝毫不亚于灵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超越灵力啊,但是,这种说辞,倒是有些过了。”
眼睛落在膝盖上翻开一不到半的手记上,木曦淡淡说道,不过,听其话语,却并不是完全迷信书中之语,显得非常具有理智。
每一个作书者,他们的观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偏向于自己所熟悉的领域,而将自己所熟悉领域抬高的同时,就会无形中贬低其他领域,完全公正地人,不是不懂就是做作。
“前半部分的基础已经被我熟知,现在,就开始后面的吧。”浑身不算难过的酸痛不留一丝,木曦把幼鼠放在肩上,双手将手记拿起,含着一丝隐隐地激动与期盼说道。
一本书,如果全部都只是讲述基础,而没有实质地升华,必然会显得毫无依据,而靳悟这等强者所作的书,显然不可能存在这个缺陷。
果不其然,翻开书页,呈现在他眼前的,不再是那一个个精秀的文字,而是一条条细线,这些细线,在书页上按照一种奇特的,深奥难明的规律,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囚牢。
隐约的,从这个囚牢中,木曦能够感受到一种禁锢,囚禁之意。
“这,是精神力的一种操控手法?”双眼愣愣地看着书页上的图画,木曦愕然的说道。
组成这个囚牢的细线,根本就看不出始末,也看不去轨迹,仿佛浑然天成,又仿佛巧夺天工。
“这些细线,必定代表着精神力,而这个囚牢,也必定是操控精神力而成的一种攻敌手段。”眼神灼热地盯着书页,木曦激动的说道。
随即,脑海中的笞神夯元印轻轻震荡一下,一道精神力便是自其眉宇间飘了出来,落在书页之上,而其双眼,也微微闭合。
看他这番模样,似是要让他的精神力,遵循着画中的细线,来学会这样的招式。
“山老头,木曦在临摹我的那本手记。”茅屋中,靳悟手中拿着一颗棋子,眼睛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淡然地说道。
“不管他,你那手记上的精神烙印也不是太过浓郁,其上的东西,想要学得可不是简单地事,让他吃些苦头。”山繁端着香茗,极为享受地闻了闻,这才开口说道,话中,毫不在意。
而在典经阁第二层中,随着精神力在图画上流淌,木曦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在他的鬓角,有着一些细密的汗珠。
呼!
“看来,这招式,并不容易学会啊。”良久之后,覆盖在图画上的精神力收回进木曦脑海之中,他吐了口气,轻声说道。
“罢了,既然不能学会,那我就将这里面的东西全部看完,然后结合自己的体会,自创。”
说完之后,木曦将这幅图画翻过去,看向另外一页。
依然是一些细线,与前一幅不同的,它们组成的不再是一个囚牢,而是一把弯刀,即便是在书页上,这把弯刀依然显得威武不凡,凌厉地杀气从其中散发出来,其上,还有着一些精神力的气息,让它看起来不像是一幅画,到更像是实质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