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紫衣人转过身,看着身前恭敬之至的褐衣人,淡淡地说道。
“属下无能,还请放过属下一命!”褐衣人闻言,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不断磕头,说道,话语中,有着浓郁地乞求之意。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阎长老他们父子?谁放过死去的那些兄弟?”听褐衣人开口求饶,紫衣人的脸色立时变得冷厉,语气森然的说道。
“是属下的错,不该在此坐等消息。”褐衣人的额头已经有着鲜血流淌,但是他仿佛没有任何痛感似的,依然磕头求饶。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牺牲他们父子,你忘了他们的靠山是谁,这一次,宫主对你非常失望。”紫衣人没有丝毫要将他扶起来的意思,摇摇头,面上的冷厉之色不消。
“还请长老饶过我,这一次,我一定全力以赴,将那小子捉来!”褐衣人跪在地上,卖力地乞求着。
模样与他之前来这里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初趾高气昂的他,怎会想到自己也会有变作哈巴狗,乞求的这一天。
而他之所以有这一天,不是别人,完全是木曦一人所赐,所以,在乞求着的同时,他内心中对于木曦也是很到了极点,恨不得立马将他捉来,疯狂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放心吧,你还有用,暂时我还不会取你性命,我还要留着你的命为我办事。”紫衣人眼神有些鄙夷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褐衣人,语气生硬地说道,说完之后,竟是不在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那同样漆黑的房屋。
白衣人,紫衣人,两人分属不同的势力,而他们所来的目的却又惊人的相同,随着他们到来,帝京之中,暗流涌动起来,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第两百五十四章 顶楼
典经阁中,木曦安然盘坐在地,手中抓着幼鼠,摆弄着,而幼鼠也任由他的双手揉。搓它柔顺光滑的毛发,小眼睛眯在一起,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看其表情,似乎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学院之外,两方人马正在酝酿的一场风暴,他丝毫没有所感觉,还兀自戏耍着幼鼠,来发泄心中的喜悦之情。
你不能说他肤浅,取得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拥有精神力的招式,并且是自己真正地感悟。
你也不能说他幼稚,因为他原本就还是一个孩子,或许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都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心性,但是,他确确实实还是一个十四岁出头,不足十五的孩子。
这样的年纪,谁不想有父母的疼爱,谁不想有伙伴嬉闹,谁不想天真的享受,可是他却经历了很多很多常人无法想像的苦难。
不过,他不曾后悔,因为他深深明白,要想在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走得更远,就必须要付出比任何人都多的磨难,所以,他一直努力着,未曾松懈。
不说是他不知道外界的暗流涌动,就是山繁等几人都还没有察觉,几人在茅屋之中谈笑着,只不过,他们的眼神会时不时的通过敞开的简陋的大门,看向典经阁的方向。
“魂藤么,看来这小子的悟性也不低啊。”东观放下手中端着的香茗,看着靳悟笑着说道。
“这就满足了?”靳悟眼中泛出鄙视的神情,微微摇着头。
“修炼一事,不能急切,他能够仅仅通过你的手记就有所感悟,已经不错了,其他进入典经阁中的学员,都只是挑选里面的兵器,你的呕心沥血之作,有几人翻看过?”山繁脸上露出一丝调笑,看着靳悟,淡淡说道。
“强求只会适得其反,老大说过的。”龙斩双眼瞪着靳悟,声音轰隆,像是滚滚洪流从喉咙中流出。
“你们……”靳悟见得这三人都不同意自己的说法,抬起手,指了指他们,又无力的垂了下去,端起面前的香茗,发泄似的一口气喝完,竟然全没有了以往的优雅之态。
其实,他这是爱之很责之切,任何长辈,都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内心中对于木曦还是非常满意的。
毕竟,精神力不像灵力那般可以从外界吸收而来,而是全部需要自己凝练,能够在初次阅读手记就有所感悟,并且创出自己独有的招式,这样的成绩还是足以令得靳悟满意地,只是,一贯严肃的他,不会说什么赞许的话。
“这时候,如果老大在的话,想必会欣慰不已吧。”山繁冷不丁地突然感慨道。
听得他的言语,另外三人都安静下来,各自脸上都泛出浓重的怀念之色。
“想想我们也有许久未曾相聚了,等木曦从典经阁之中出来,我就上山去与老大聚聚吧。”山繁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视一圈,轻声说道。
“不行,上次就是你去的,这次轮到我了!”东观闻言,立马反驳道,言语中有着急切之意。
“我去,老大必定会问起木曦,而我为他的修炼提出总体建议,对他的情况最为了解,难道,你认为你比我更合适?”山繁的面庞被自杯中升腾而起的热气遮住,显得有些缥缈,连带着,他说出的话都有了些缥缈。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中的谁对木曦的情况不了解?”东观显然不会同意山繁的说法,脸红脖子粗的争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