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有些傻,善良过头了,就是傻。
他想起当时他还嘲讽她怎么不多要点
向来铁石心肠如他,在听了她的这个回答之后,也觉得自己当初有些过分。
于是
“抱歉。”
他沉声开口,语气真挚。
那个时候他是在放逐国外多年之后初次回到温城,为了创办南臣。那天他接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不利,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二叔,这个世界上少数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之一。
在他的父母大哥去世他被逐出家门之后,他的二叔就成了阎氏的新任掌权人。但是,他还活着,他的二叔就永远不得安宁,即便他对阎氏的家产从未有任何的觊觎之情。
他在美国有seven,回来有南臣。
他不需要阎氏的家产来维持生计,更何况他已被逐出家门。
但是有些人却不这样认为,有些人始终将他当成是家产的最大争夺者。所以,便不顾亲情,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接到消息之后跟池呈对出现在他周边的任何陌生人都严加防备,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闯入他的禁地的。
那时他逼问她是不是来对他不利的,她摇头流泪否认,但是,有过被女人背叛一次的惨痛经历,她越否认他就越觉得她是伪装的,就越
怒,然后就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了她。
路子陌有些怔。
时隔三年,等来他一句抱歉。
她心里却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没有喜没有悲。
也曾经恨过他,可是
“都过去了。”
她这样淡淡回了他一句。
她不会告诉他,因为那一晚她的人生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必要。
说了,那些苦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说了,他难道就会负责吗?
不,她也不希望他负责,否则也就没有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排斥,
她如果真是那种女人,早在重遇后就将一切告诉了他,而不是,等着他来问。
她的态度如此,摆明了不想再多谈那件事,阎皓南也没法再说什么。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按灭丢进垃圾桶里之后,走了过来将她的手从水龙头下拿了出来,托在掌心里细细观察了一番,
“差不多了,可以上药了。”
然后拿过手边的一块干毛巾来将她的手擦干,拧开药膏就打算给她上药。
路子陌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我自己抹就好了。”
抹药又不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她另外一只手又没伤,自己抹就好了。
还有,刚刚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来抓她的手。
她的左手因为在水流下冲了那么久而冰凉一片,他的掌心却一片温热,触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心上颤了颤。
她不知道是因为冷热温度相差太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阎皓南不理会她的拒绝,用棉棒蘸了药膏,直接抓了她的手过来,在她伤处轻轻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