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眼中满是惊喜,看来他的便宜老娘知道他以前叫什么名字,那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啊。
“我叫安阳·贝尔特……大佬饶命!”话还没说完,五根散发着黑气的尖锐指甲就向安阳的脖颈袭来,安阳一个腿软,险而又险的避过了陈颦的这次攻击。
同时,安阳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便宜老娘为什么会攻击他?名字不对吗?可他明明……
等等!安阳浑身一震,莫非……
眼瞅着陈颦的下一道攻击就要落到他身上,安阳慌忙喊道:“乔觅清!”
尖锐的指甲停留在距离他大动脉仅一公分的位置上,陈颦猩红的眼睛终于有所波动。
“看来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陈颦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安阳,话语中满是嘲讽:“不,应该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的嘴里压根就没有过一句真话!”
最后,陈颦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你说能带我回去,根本就是在骗我!!”
不,不是,这位大婶,啊不对,这位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安阳一脸菜色:“我承认我不靠谱,但我一般情况下不骗人……”
陈颦低笑着,逐渐转变为狂笑。
眼瞅着陈颦就要黑化,安阳怕被她撕成碎片,一点点挪到了白临渊身后,他觉得白临渊比陈颦稍微靠谱那么一点点。
白临渊的心中也泛起丝丝波澜,他的脑中闪现出诸多过去的记忆。
每每惹到颦儿生气,鸿睿亦是会躲到他的身后,寻求他的庇护。
所以,是他错了吗?是他判断失误了吗?白临渊开始怀疑自己。
“你想离开吗,颦儿?”见陈颦像是疯了般又哭又笑,白临渊心中一紧,这次,他不认为她是装的。
抹去泪水,陈颦声音嘶哑,质问白临渊:“这种世界有哪里值得我留恋!你说,有哪里!”
“我也不值得吗?”白临渊挑眉。
“你算老几啊你!”许是被刺激到了,陈颦开始跳脚,指着白临渊的鼻子就开始骂:“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狗东西,你不得好死!”
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白临渊声音冰冷:“你如果一心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我呸!”陈颦当即啐了一口唾沫,根本就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白临渊瞬间脸黑如炭,这个混账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么多年了,你闹够没有?”白临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嫌恶,他的耐心是有限的,陈颦这么些年装疯卖傻,他早看腻了。
“没有!”陈颦也是硬气,叉着腰直视白临渊,压根没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实力有如鸿沟,白临渊若想,杀她只需一个念头。
“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理由,你对我儿子见死不救,我记你一辈子!”这一点,陈颦不会让步,她要的只是他一个态度,结果呢,他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
白临渊顿时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你不也看到了吗,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孩子。”就是因为怀疑白鸿睿是天外之魔,当年白临渊才没出手救治不知因何而神魂受损的白鸿睿。
陈颦身形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一旁吃瓜的安阳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赶忙开口解释:“我是二穿,我是二穿啊姐姐,相信我,我没骗你!”
安阳知道,他唯一的希望就在于说服陈颦相信他,至于白临渊,这人油盐不进,难搞的很。
“是吗?”陈颦终于冷静下来,她盯着安阳那张陌生的脸,神情恍惚。“临渊,你相信他吗?”
“如果你单纯是指这一句的话,我自然相信。”‘二穿’这个词的含义,白临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