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怪异事发生了,戒指仿佛是卡在了他的手指上,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摘不下来。
也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安阳只好放弃与戒指作斗争,转而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白临渊,他看起来不爽到了极点,脸黑的堪比锅底:“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做什么?”
“这可不能怪我,是卡册发出的声音,我关不掉。”安阳摊手,他也嫌心烦,可他解决不了问题。
“你又把垃圾提交到卡册里了?”白临渊自然知道安阳曾经的迷惑操作。
安阳摇头,心中暗暗吃惊,他当真在对方面前毫无秘密?
“那为什么?”白临渊不解的同时亦十分好奇,他很想知道这卡册从何而来,为什么他儿子会有这样一个卡册。
“如果我说返回南安城它就会消停,你信吗?”安阳有些忐忑。
他谈不上了解白临渊,但短短一天相处下来,他多少能摸清对方的性子,只要他不故意说谎骗他,他对他的容忍度还是十分高的。
白临渊没有说话,不过他却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蛊屋停止了移动,并缓缓顺着原路返回。
安阳也似有所感,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他竟然没有追问什么,直接相信了他。
见白临渊打算离开,安阳忍不住多嘴:“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既然你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就像是先前,说什么也要出门历练,为此还和你娘吵了一架。”白临渊叹气。
安阳了然,看来陈颦不知道任务者相关的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集卡册提示我离开了任务地点,要求我及时返回。”将这件事说出虽然可能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但综合考虑,还是利大于弊。
任务完不成他妥妥会被抹杀,可将此事透露给白临渊,对方虽然可能会探究,却尚有一线生机。
安阳不想死,更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任务世界。
“如果不去做那个所谓的任务,你会怎样?”白临渊却是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安阳一时觉得口干舌燥,许久才答道:“我想,大概……会死。”
“原来如此,你是任务者。”白临渊似乎早听说过所谓的任务者是什么,也没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有多么惊悚。
至少安阳被吓住了:“你知道?”
白临渊做出肯定回答:“这件事属于宗门秘辛,我好歹也算跻身进入宗门高层,自然知晓,如此一来一切都可解释清楚了。”
白临渊也见过任务者,恐怕那个名叫沈瑜也是,否则不会刚一搜魂就整个人自爆。
有关任务者,白临渊知道的不多,只是知晓他们的存在,他们有什么目的,又是受何人指使,一切都是未知。
自从通过刑讯的方式知道‘他们’存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变得异常慎重小心,身份一旦暴露,就会选择自杀。
像白鸿睿这样怕死的,白临渊还是头一次见。
“放心,我不会探究什么,等什么时候你觉得时机成熟,想与我说,我自然会洗耳恭听。”白临渊摆手,示意安阳放心。
“可我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助。”安阳向前一步,开口说道:“所以可以听我说吗,有关任务者……”
话还没说完,安阳便觉得心脏一阵绞痛,但很快,眉间出现一股暖流,温柔地包裹住他的心脏,疼痛感逐渐减退,然后恢复正常。
“奶奶个腿!”安阳叫骂出声,他连提都不能提吗?‘任务者’这个三个字是禁词吗?
所以眉心处的这个印记,这个由顾修特意留下的印记实际上并不是防止被人搜魂的,而是保护他不受主神空间的规则限制的吗?
“没关系,你不必和我解释太多,只要说需要我做什么就可以。”白临渊心中一惊,这个反应,是身上有类似信道的盟约束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