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脸完全拼好的时候,他拉着我,兴奋地说道:“翘翘,你看……我的‘明蒂尼’就要复活了。”
我看着被拼好的面孔,愣住了。
——那是原来的我。
后记:
致明蒂尼的一份信。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是你手中的歌利亚了。
感谢你亲手将我的头颅斩下,结束了我所有的罪恶。
我爱你,但也同样恨你,是你亲手毁了我心目中的‘明蒂尼’。
2012年9月14日,当我站在那副《鲁特琴师》的面前,我的脑海里全是曾经那个少年,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手指上的红痣……
再见了,我唯一的明蒂尼!
尧尧,你知道我爱你,其实我好爱你。
丰,绝笔。
第四卷伦勃朗的课堂
第八十二章爱是偷瞒不了的感冒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帮我剪一个短发吗?”
这是方尧对付斯礼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坐在病床上,像个失去了精致妆容的偶人。目光些许的呆滞,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死死地捏着廖静丰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
阴霾的天空沉沉地笼罩着方寸之间,警备森严的加护病房里,透着一股死气。
付斯礼拿着审讯笔录走出了医院,体力有些不支的他,点了一支烟试图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
他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因为方尧的被捕而彻底结案,这里面还暗藏着许多的秘密。
目前尚不明晰的还有四个点:
第一,廖静丰的洗钱用的资金池流向不明。
第二,刻在明狄他们身上的ann代表着什么?这是否也廖静丰有关!
第三,前一日,‘零下’的爆炸是谁造成的?
第四,发生在阿尔的庄园里的火灾是否与此有所联系。
然而,就在问题百出的时候,付斯礼病倒了。
连轴转的工作和火场上的负伤,击垮了向来以自己身体为傲付斯礼,39度的高烧直接将他烧成了肺炎,段局给他批了一个病好为止的假期。
朗闻昔的身上也挂了彩,腿上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所幸两人裹着大棉被蜗居在了家中,成寒和阿佩伦轮流带着严续过来给他们做饭,阿佩伦偶尔还要兼职洗头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