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她蓦地惊喜不已。
“爸有意让我修博士学位,其实如果不是被叫回去实习,我原本也打算继续深造,我弟弟单尹还在英国念书,我想等他学成,两人再一起进集团任职。”
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想待在她身边,也许不同学校仍是分隔两地,至少比起在台湾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她。
分开这一年半,他常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虽然她有家人陪伴照料,但没亲眼看到她,他总是不放心,因为曾有一、两次她得了重感冒,一病半个多月他竟完全不知晓,事后才从艾虹口中得知,不免内疚不已。
知道她不想他操心,所以故意隐瞒,但这样反而让他更不安。
“思妤,以后身体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就是打个喷嚏也要跟我报告。”
他象老妈子提醒她。
“你把我当孩子呀?”云思妤偎着他,抬眸嗔笑,自从她曾感冒未报备,他之后每次电话或信件第一句话,一定先问候她的身体有否无恙。
“在我心中,你是孩子,让我想一直宠着,溺着。”黑眸深情款款凝视她。
“那你刚才的行为根本是犯罪。”她故意调侃他竟然对“孩子”的她尽情为所欲为。
“是吗?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对你犯罪。”说着,富单白故意色情地往她白皙的颈子啮咬一口。
她伸手拍打他,咯咯笑着,他收起玩心,只将她紧搂在怀里,安静地感受彼此的心跳。
等到两人完成学业,等他拿到博士学位后,他便要她成为他的妻子,一起回台湾,时时刻刻守在一起。
富单白在两个月后顺利通过博士班申请,他仍回到哈佛修经济学,云思妤则专心上研究所。
富单白依旧会在寒暑假回到加州住处,与她朝夕相处,云思妤研究所毕业后,也常主动去麻州找他,跟刘嫂学厨艺,学习当妻子,抢着照顾他的起居,此刻的他们宛同新婚夫妻。
“思妤,你……是不是怀孕了?”云艾虹在房间看着正在更衣的姐姐,不禁问道。
富单白担心她无法适应麻州寒冷的冬天,只要冬季一到,他便会要求她回来加州,而下个月寒假一到,他也会马上飞回来陪她避冬。
“呃?”云思妤蓦地一愣,转头看妹妹,“应该……没有吧?”
“你身材变了都没感觉吗?”云艾虹不禁担心姐姐的迟钝。
“胖了吧,单白一直希望我增胖,原本跟刘嫂学厨艺是想养胖他,最后我却都被他逼着吃双人份。”她拉妥套上的合身羊毛衣,微蹙柳眉,她也认为自己胖了,单白却不肯信。
“你只胖了小腹,我猜有三个月了。”云艾虹以她灵敏惊人的眼力判断,奇怪,心细的富单白竟然没发觉到姐姐的异样。
“胡说,我那个一个半月前才来过。”
“一个半月?你经期又不正常了?”青春期时她们的生理期一模一样,后来姐姐便偶尔会紊乱不正常。
“还好啦,有时两个月一次,不过大多时候还算正常。”云思妤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次生理期,总会吓死单白,瞧她蜷在床上痛苦得血色尽失,冷汗直冒,他痛苦得揪紧眉心,紧张焦虑得汗如雨下,恨不得能代替她的痛。
每个月总要经历一天如入地狱般的身体折磨,她虽无法摆脱苦痛,却不曾埋怨身为女人。
以前在她身体最虚弱时有姑姑,妹妹照顾她,而现在更有单白紧紧盯着她,只要遇到她生理期,无法下床那一天,他一定放下一切,守在床边陪她一整天,为她按摩,为她热敷。
虽然两人在一起许多年,但直到她到麻州与他半同居生活后,她才不得不让他看见她最痛苦虚弱的一日,而她更感受他体贴无微不至的呵宠。
“思妤,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云艾虹走近她,将手探入她的上衣,手心轻贴上她的腹部。
“我们不是快要做健康检查了吗?”她们每年会定期做全身健康检查,不过她因为有免疫系统失调问题,且一出生体质就较虚弱,每次体检总要比艾虹多花一倍时间,巨细靡遗的确认身体状况。
除了体虚容易感冒,血液循环较差,经痛及对一些食物过敏问题外,她倒没出现过重大疾病。
云思妤握握妹妹的手,原本不以为意,却因她的猜疑让她也不禁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