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禁睁开双目。又瞧了蔡琰一眼——嗯,相貌虽然普通,气质却极拔群,初见时候不觉得什么,瞧得多了,却是越看越顺眼。不,不,不。自己当然不会有这种妄想,可是……啊呦那曹操就最好人妻啊,这回自己把个年轻的文艺寡妇双手献上,曹老大会不会就……
不行!如此佳人,怎能嫁为人妾?!再说了,曹操要是真死了正室,或者跟原本的历史那样离了婚,正位也得让给卞皇后啊,换成蔡皇后……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是勋假模假式地点查那些被遣送回来的汉民,真的一直拖到黎明时分。才把匈奴左谷蠡王他们释放了,让跟着来使出城而去。在此之前。他先叫来使者,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回去告诉汝家单于,匈奴已衰,难以复兴,汉虽挫荡,行将重光。我等此来,即为奉迎天子,保安社稷。匈奴若待不亡,单于欲归王庭,便须退守平阳,勤修职贡。此际若妄图混水摸鱼,或劫掠我汉家百姓,将来必有应报的一日。陈汤曾云:‘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郅支因而授首,还望单于慎勿蹈其覆辙!”
使者回去把这话跟於扶罗一说,於扶罗更是气得毛发直竖,当即下令:“建造攻具,给我拿下这座偃师城,屠戮干净,鸡犬不留!”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哨探来报,说十里外发现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正在兼程赶来,高扬“太史”大旗,怀疑即为兖州名将太史慈所率。
於扶罗听到这话,不禁就有点儿腿肚子转筋。他跟张扬联合,而吕布才投了张扬,相互间也有点儿往来,对于吕布的悍勇,他是心知肚明的,而吕布败给太史慈之事,也曾有所听闻。如今一听,啥,太史慈来了?自己打得过吗?这可怎么好!
这时候右贤王、其弟呼厨泉也已赶来,当即劝说於扶罗:“切不可与兖州军开战。而既然兖州大军已到,料想天子必定落入彼等手中,我们再在附近逡巡,也终无用。不如卖他们一个人情,就此退回平阳去吧——此番援救天子,已立大功,只要态度恭顺,料来朝廷稳定下来以后,必能正式册封兄长为单于。切不可因小忿而失大计啊。”
於扶罗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撤兵。呼厨泉私下派使者再入偃城,对是勋说:“先生的教训,单于铭感在心,希望两家从此交好,勿起争端。”
直到匈奴兵全都退去,是勋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坦坦放下。他当然不期望靠着这几百精骑就守住偃师,所以要故意拖延时间,熬了一整晚才肯释放左谷蠡王,就是期待曹洪的援军可以按时赶来。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听闻前方传来的消息,太史慈当即向曹洪请命,带着数千精锐疾行而来,就比他预料的还早到了半日。他更没有想到,原来光靠着太史慈的名头,就能把匈奴兵给吓退喽。
太史慈入城之后,和是勋四手相握,互道别情。是勋说天子还没抵达雒阳,那我也不着急,咱们就在城中等着曹子廉他们来吧。太史慈说不可:“宏辅负有先期入雒之重任,岂可逡巡不进?即便不能面谒天子,亦当往见董承将军,以申主公勤王之意。”
是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一咬牙关,说我去雒阳也成,但是……子义啊,你跟我一起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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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狐假虎威
通过此前对黄射、匈奴俘虏等人的讯问,是勋已经大致掌握了雒阳周边地区的情况。话说自从当年朱儁引军返回长安以后,河南便成无主之地——要是搁在slg游戏里,那就是空白地,谁都能去占。当然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各城依旧有朝廷任命的(其实更准确点儿来说,是当日朱儁任命的,或者后来李傕、郭汜任命的)令、丞、尉等理民,只是麾下最多几百乡兵,那真是被迫得谁来就跟谁,一点儿节操都欠奉。
前不久,董承等将奉天子东归,因为被李傕、郭汜追杀,被迫渡河去了安邑,东倚张扬而北靠着杨奉、韩暹等白波故帅,以及流亡的南匈奴分部。但是献帝念兹在兹的还是故都雒阳,所以赶着封董承为卫将军,派他先回来休憩宫室。董承因此便占据了故都,但他麾下也不足万人,而且大多器械不完、铠胄不全,战斗力极其低下。
所以哪怕黄射只带了三千样子货的荆州兵过来,董承都不敢放他们进城。
对于这样的军队,是勋是压根儿不怕的,他相信就夏侯兰所部那三百骑,哪怕战不败董承,也起码可以保得自身平安。但是匈奴兵才刚退去,虽然临走前放的话挺软,然而人心本不可测,更何况胡人之心呢?要是他们在半路设伏截杀自己,估计夏侯兰那些骑兵就不够瞧啦——他们能够靠突袭战败两倍于己的胡骑,难道还能直面十倍甚至更多的胡骑吗?
所以是勋一定要扯上太史慈同往,子义这条粗腿自己也抱了好多年了。实践证明。非常安稳、踏实。太史慈倒是也不放心是勋就带着几百骑兵先发雒阳。所以想了想,点头应允,光留下数百步卒守备偃师,以待曹洪,自己亲率数千主力,就跟夏侯兰、孙汶一起保着是勋出城往雒阳去——是勋还把黄射给扯上了,那家伙好歹是正经二千石,人虽然没用。招牌勉强还能使上一使。
其实是勋对黄射还是挺有好感的,先不说这家伙在荆州的时候挺关照自己,而就此人的性情、才学来看,也跟是勋正好半斤八两,颇为说得来。史书上没有记载黄射的下场,估计是跟他老爹黄祖一样,都在跟江东孙氏的对战中掉了脑袋。所以是勋就想啊,能不能套套交情,把他拉到曹操这边儿来呢?只可惜自己是想要救他性命,他却未必明白。更未必领情。
兵马浩浩荡荡来至雒阳城下,于路倒是无惊无险。也没有再撞见匈奴兵——於扶罗已经采纳了呼厨泉的建议,启程返回平阳去了,顶多也就是再经过汉人村镇的时候,报复性地继续来了几场大屠杀而已……
等是勋和太史慈等人到了城下一瞧,耶,这就是故都雒阳?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只有黄射是曾经见过一回雒阳城的,当即喟叹道:“昔日董卓挟持天子,迁都长安,行前纵火将雒阳烧成了白地,故而后来朱将军(朱儁)持节以镇关东,知无据可守,这才转屯东牟。”
原本宏伟的雒阳城,如今展现在是勋等人面前的,虽不是一堆彻底的废墟瓦砾,可是也好不太多。董承到雒阳来本是为修宫室的,可是一来俩仨月,即便后来有荆州派来的人手帮忙,运来的物资协助,也始终就没真正起修殿宇——甚至连旧殿的瓦砾都没扫干净——而忙着先修城墙了。即便如此,如今的雒阳也是城堞不完,防御力估计还没平春境内周直的坞堡来得高。
是勋知道雒阳很惨,但是惨到了这份田地,还真在他预料之外。
当下跟太史慈打个招呼,二人就统率着兵马直奔了东北方的上东门。门口稀稀拉拉地杵着十来个兵,突然见到这一支雄纠纠、气昂昂的队伍浩荡开来,全都吓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才有个小军官大着胆子挣扎过来,远远地就喊:“停步啊,你们是哪里来的人马?”
是勋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