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拒绝软软的幼崽,陈岁桉也不能。
面前的黑莲花看起来柔顺可欺,她将楚霁川的黑莲本质抛之脑后,满眼都是面前的瓷娃娃。
看着真让人喜欢啊。
陈岁桉像是猥琐的老男人托着下巴,眼睛快变成了爱心的形状。
上前,伸手,抱。
楚霁月就这么屁股坐在了陈岁桉的臂弯。
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伸手推了推:“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陈岁桉把他抱在怀里,触感更好了,像面团一样软。
放下来?根本不可能。
“我看到大街上许多父亲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肩上,你想再坐的高一点吗?”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的眼神,她的眼睛亮晶晶,雀跃极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求执意下来后,她会当机立断把自己放在她的肩膀上挂着。
“这样挺好的。”
坐在她的臂弯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陈岁桉从马车下来后,就这么抱着楚霁月,一路去了宫城左掖门南的待漏院。文武百官皆在这里等候钟声,准备上朝。
此时天还暗着,待漏院门口处有不少的小食摊子。
各个摊子上都挂着灯,写明了吃食的名字。
陈岁桉从未见过这些,好奇地张望。
她在张望小吃摊子,周围的文武百官在张望他。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儿慌张着把手里还未吃完的半个胡饼塞进宽大的衣袖:“他这回怎么来得这样早?!”
另一个留着两撇胡的背对着陈岁桉所在的方向,把豆浆拿在胸前大口喝着,说话声音却比吞咽豆浆的声音还小:“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快些吃吧,今日且有的熬。”
山羊胡觉得他此举甚妙,也背过去,对着宫墙大口咀嚼。
一传二,二传十,一群早上没能起得来的大臣们纷纷对着宫墙,吞咽声不绝于耳。
当然也有些看似刚正不阿的。他们远远看着‘楚霁川’抱着一个小姑娘,嗤之以鼻。
“一个女童,哪里配来议政大殿,简直罔顾礼法!”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
大梁重文轻武,重视礼法。掌管教育命脉的国子监祭酒的地位自然被抬的很高。
“快小声一些。”旁边的人压低声音提醒:“你可知他抱着的是谁?”
祭酒冷哼:“无论是谁,这里都不是一个女童该呆的地方。”
身侧人依旧好心提醒:“陈二公主的女儿,被那位带回家,祖宗一样好生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