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折子,搞垮女院。
陈岁桉能入太学,简直寺庙里搬了尊真佛,光是看着就能觉得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普度世人的重重佛光。
毕竟陈岁桉代表的就是楚霁川,整个大梁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正面与楚霁川叫嚣。
“你是那个在饭馆的小姑娘?”
一众博士中,有一个穿竹青色的眼睛里有着惊喜。
楚霁川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也幸好是他记性好,不然着实难想起这个甚至都未与他见过面的人。
这是陈岁桉寒食节出去买玩具,落脚的那家饭馆中的客人之一。
陈岁桉无论在哪里都能受到欢迎,当日酒馆里有不少人请她吃特色菜肴,这穿竹青色衣裳的就是其中一个。
他本就殷切的目光更加热络起来:“我是教内舍生的徐先生,把太学当作自己的家便可。还未感谢你那日的酒水。”
“不必言谢。”
楚霁川说着正常的话,在众人眼中就像一个小大人一般。
她是整个太学最小的孩子。
若是按年龄,她是没有入学资格的,但是奈何她是楚霁川认下的女儿。
各位先生叮嘱一番后,书斋安静下来,讲课也正常开始。
预料的刁难完全没有出现,女院这里分外和谐,楚霁川想的种种绊子都未能成立。
先生们对陈岁桉背不下书的事迹皆有所耳闻,在讲学过程中甚至不提问她,以防小姑娘觉得没有面子羞愧离开。
不仅是先生不为难陈岁桉,周围的学生也都有礼亲切。
外舍生之所以被分到外舍,自然都是因为她们的心思并不全部都放在了学习上。
先生在上面讲课,她们在下面偷偷看陈岁桉。
楚霁川在年幼读书的时候,一直坐的都是最角落的位置,安静,不引人注目。
而此时用了陈岁桉身体的他托了自己的福,位置被安排在了最靠近先生的前排,且是前排最中间的位置。
因此他受到了不一样的注目礼。
小声的嘀咕从左面右面和后面穿过来。
“她好可爱啊,我好喜欢。”
“听说是楚大人养的女儿,还未满入太学的年纪就被送来了。”
“啊?这么惨?这么小就要受读书的苦了?”
“那这月的考试她也是需要参加的吧?”
“别想月考了,反正我们又考不过其他书斋。”
“我可以把我课上听讲的记录送给她看,我想跟她一起玩。”
“我也想,带我一个。”
楚霁川拿着书慢悠悠地翻。在这个备受瞩目的环境中,他从最开始的如芒刺背逐渐变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