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溪可不觉得,一点利益都没有,虞行翡会不带半点目的,随意插手他和顾司安的事。
虞行翡这么做,就是居心不良,见色起意。
孙谨果然是海诺那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傻子。
这么明显的事,不去找虞行翡,还拿他来撒气。
都当他沈景溪是软柿子捏。
“在你眼里,都是别人的错,你就是无辜的了?”孙谨立刻丢了愧疚的心理,只觉这沈景溪可真会推卸责任。
一大早搞袭击,跟要杀了他们一样。
要是虞行翡的车是普通的车,他们还能安然无恙这么坐在这里?那车都不知道被砸烂成什么样了。
沈景溪对自己做的事,没有半点愧疚,更是一直用责怪质问的样子对着虞行翡。
他还在呢,都敢明目张胆地色诱他的男人,孙谨觉得他脾气再好,这还能继续忍下去,那还能是个男人?
那是怂蛋!
“你订婚,以后还要结婚生子,你这和出卖身体有什么区别。”又狠狠瞪了眼一副看戏作态的虞行翡,孙谨压着不断挣扎的人,携带着往门口走,“你喜欢男人,还去祸害女孩,你就只顾你自己的感受,你有没有考虑过顾司安会不会愧疚?会不会伤心难受?”
沈景溪双腿用力,抵抗着拖拽,从未有过这般弱势的样子,眼眶红的要滴血,如果顾司安在,他怎么会让自己任由其他人这么欺负,“我没有错,你不相信,你可以问虞行翡,这里所有人都是这样。结婚了,也都各自找着情人生活。她愿意找多少个都可以,我都不介意,我就要顾司安这么一个!”
喜欢男人也和女人结婚的也不是他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找家世相当的男人结婚,同样不在少数,怎么在他这里就不行了?
这里都这样?
脚步一顿,孙谨忍不住看向虞行翡求证。
见他淡定点头,孙谨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奇奇怪怪的,果然还是三观不合吗?
原来不止赵闻西、温清川他们这么想,沈景溪同样这样。
顾司安伤心远离,孙谨觉得,他肯定是忍受不了这种事情的。
难怪虞行翡对顾司安的态度,比较其他人要平和了,这两个人,这方面的看法还是挺一致的。
“你觉得这样是正常的,可顾司安很明显不这样觉得。”孙谨觉得沈景溪的想法不对,做法更是不对。
如果他没有互相喜欢的人,怎么做都没人过问,可一个人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行累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如果虞行翡强行让他接受情人的身份…那孙谨还真的挺难受的。
“别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孙谨的话,让沈景溪瞬间勃然大怒。
孙谨当然不敢说了解另一个不算特别熟悉的人,可如果顾司安真能习惯这种行为,那他就不可能离开了。
连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沈景溪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正视。
“如果是顾司安打算订婚、结婚,你能接受吗?”无需沈景溪多言,孙谨听到了他忍耐怒火的呼吸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你能体会顾司安的感受了吗?”
“他和我能一样?他本就个不争不抢的人。”顾司安会难受,沈景溪当然明白,可他这么做的原因,其他人不知道,顾司安明明就是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忍耐。
孙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沈景溪的这种心态了。
沈景溪的这是说,伤害人的事情,他可以做,顾司安半点不能做。
也真够欺负人的。
“虞行翡知道顾司安的下落,你就能奉上身体,你要资源你要向上爬,你是不是也能向其他人奉上身体?以后呢?你有别的想要的,你是不是同样会放弃一切?”连虞行翡的爷爷都妥协了,结了五次婚呢,孙谨觉得沈景溪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毕竟都这么容易向另一个男人献出身体了。
“放屁,谁准你这么说我的?!”沈景溪再度挣扎起来,恨不得打死用言语侮辱他的孙谨,“除了为了顾司安,谁都别想让我献出身体!订婚也是必须的,不然我怎么争得过其他人,我孤立无援,我只有顾司安!”
“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可以不那么急迫,我可以慢慢来得到我想要的,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手很疼,心更疼,沈景溪强忍着哽咽,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
为什么顾司安不肯了,明明他应该知道的,他最需要的,并不是他那些安排过来保护的人。
孙谨怔愣出神…
只要他在身边…可以慢慢来…
已经到了门边,孙谨突然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既没有继续抓着沈景溪扔出去,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