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僵着,倒不如自己来解决。
斯嘉丽深吸了一口气,对还在喋喋不休劝说瑞特的米德大夫说:&ldo;我愿意。&rdo;
&ldo;汉密尔顿太太绝不会同意‐‐什么?&rdo;米德大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斯嘉丽回想着玫兰妮的神情,努力在自己脸上也复制出同样的表情:&ldo;为什么不呢?为了我们南方的士兵,我当然愿意这么做!&rdo;
那种光荣的神态,让大家觉得她简直是马上就要出战,瑞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骗子演戏。
斯嘉丽来到了舞场上,乐队都吓呆了,这时才想起来要开始奏乐,瑞特走到她的面前:&ldo;这个风头出得还不错啊,汉密尔顿太太。&rdo;
&ldo;你竟然敢这样说?这不是你先把我扯进来的吗?明天全城的人都要议论我了。&rdo;斯嘉丽旋转了一个美妙的半圆。
&ldo;可是你不会在乎的,对吧?&rdo;瑞特悄悄地说,&ldo;你有一双不甘于现状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里燃烧的光芒,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更加旺盛……&rdo;
斯嘉丽默然不语,她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和原本的斯嘉丽的灵魂如此相通,不得不说,秦七星的碎片还真会挑,这最核心的一个世界,恰恰也是和她最为契合的世界。
麻烦就麻烦在,和她最为契合,却让她丧失了和碎片的共鸣,这真让人苦恼,也许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瑞特见她不说话,便开始想法设法逗她说话:&ldo;具有爱尔兰脾气的小美人,难道你也会被那些闲言碎语拘束?&rdo;
斯嘉丽回答得很坦率:&ldo;不‐‐当然不‐‐&rdo;
对面的男人笑了,悄声说:&ldo;我喜欢你这么坦率。&rdo;
&ldo;可是别人的议论很烦人,我妈妈和爸爸要是听到‐‐&rdo;
&ldo;那就别理他们。&rdo;对面的人心安理得地说,将她搂得更紧,斯嘉丽在这样的怀抱中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熟稔的亲近,她想起了塞缪尔,那同样温暖的怀抱。
可是她仍旧不敢妄下判断,因为玫兰妮的拥抱也给她同样的感觉。
&ldo;你别搂得我这么紧。&rdo;她挣扎了一下。
&ldo;我就要搂得你这么紧,&rdo;瑞特忽然流露出一种孩子气的天真,斯嘉丽悚然一惊,瑞特笑了,&ldo;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令你想起什么了吗?&rdo;
他带着她旋转了一圈:&ldo;我不仅要紧紧搂着你,还要和你跳接下来的舞曲,每一支都要。&rdo;
斯嘉丽开始摇头:&ldo;不行……你看,别这样说话了,肯定有人告诉了佩蒂帕特姑妈!该死的多嘴家伙!她从屋子里出来了,你看她的眼睛瞪得有多大!&rdo;
瑞特微微偏过头去,果然,佩蒂帕特小姐一副马上就要昏倒的神态,玫兰妮已经冲过去扶住了她,急切地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不用想,肯定是为斯嘉丽辩护的言论。
他笑着说:&ldo;威尔克斯太太很爱你。&rdo;
&ldo;她简直像是一面竖在你面前的旗帜,为你做一切的辩护。&rdo;
斯嘉丽很是自豪:&ldo;我当然会用同样的爱意回报她。&rdo;
说话向来不饶人的瑞特竟然也表示了赞同:&ldo;威尔克斯太太的确是个好女人,是我生平仅见的、令人敬重的淑女,&rdo;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ldo;她就像是我的兄弟姐妹一般,我像喜爱我自己一样喜爱她。&rdo;
他们俩难得和平地跳了几支舞,最后,斯嘉丽害怕其他几位太太的眼珠瞪得掉下来,想尽办法才摆脱掉瑞特。
第二天早晨,她就因为这一时的不在乎,而获得了佩蒂帕特的全方位多角度唠叨。
佩蒂帕特抹着眼泪:&ldo;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怜的查理才去世没多久,那个什么巴特勒船长就让你这样抛头露面。他在查尔斯顿的名声真是坏透了,没有上流社会的人家肯接待他,他还玷≈污了一个姑娘的名声……&rdo;
斯嘉丽面无表情地吃着蛋饼,我,斯嘉丽,莫得感情。
佩蒂帕特姑妈哭得更大声了,斯嘉丽被她哭得头疼,只能说:&ldo;好了,姑妈,我不在乎那些,再说了,我给医院挣的钱比谁都多,那不就行了吗?&rdo;
玫兰妮也开始帮腔:&ldo;我不相信他会坏到那个地步,他看起来完全是个上等人,而且还那么勇敢地跑封锁线,为我们带来物资。&rdo;
&ldo;至于斯嘉丽,你不要难过,&rdo;她站起身来,走过去抱住斯嘉丽的脖子,&ldo;亲爱的,我知道你昨天做的是一件勇敢的事情,人们一旦想明白,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rdo;
&ldo;如果有人敢说你一句半句的闲话,我一定会起来对付他们的。&rdo;玫兰妮严肃地说,她那瘦小的身躯里,似乎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斯嘉丽为这诚挚的话语简直眼眶都要湿润了,她掩饰性地低下头,嘟囔道:&ldo;算了吧,我才不在乎呢……&rdo;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玫兰妮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又坐回去吃她那份几乎已经全部凉了的鸡蛋饼,直到一封信被送进来。
玫兰妮打开了那封指名给她的信件,读完信,她呜呜咽咽地哭了,斯嘉丽赶忙问道:&ldo;怎么?怎么?玫荔?&rdo;佩蒂帕特姑妈甚至问出了:&ldo;是不是阿希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