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她打了石膏。s
至于那一口喷出的热血,看起来非常骇人,医生诊断过后,也不过是急怒攻心,情绪异常激动导致,调养过后,并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但这么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委实不是什么好事。
聂绵卿在一边听了,只能咬着牙忍着,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弄成了今天这样?自打和韩澈沾上边之后,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她现在懊悔的恨不能一头撞死,也气聂真真死活不肯听她的话,韩澈不能信,这话,她怎么就不听呢?
现在看着韩澈端坐在窗前,故作深情的凝望着聂真真,聂绵卿恶心的想吐。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扳着他的肩膀就往外拽。
“你出去,别待在这里,她什么也没有了,身体也弄成这样,你还要留在这里做什么?等她醒来,再刺激她吗?你有没有人性?再怎么恨你嫂子,她也是你们韩家的血脉!”
韩澈并未因她的推搡而有一丝的移动,伟岸的身躯岿然不动的端坐在她床边。耳边是聂绵卿叽叽喳喳的叫嚣,他也全然不理会。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请老爷回房休息。”
“你……韩澈,你要做什么?真真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
韩振天和聂绵卿他遣人带离了房间,聂绵卿的声音隔得老远还能听得见,只是那内容,他一个字也没在意。
他的眼睛锁在床上的人身上,她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根根红色的毛细血管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泛着一种不健康的青色。
四下安静下来,独独只剩下他们两个,方才强装的那种冷漠和疏离,抽离了躯壳,他软弱的不敢正视她的脸。
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心里明明就是气她为了贺明宸和自己作对,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出口的竟然是那么恶毒的话?他说让她一无所有,让她流落街头,她怎么就信了呢?她还是他的妻子,想要成为她的妻子,“韩初夏”的身份就不能要,这么冰雪聪明的她怎么就没弄明白这一点?
他韩澈的妻子,天墨集团的总裁夫人,又怎么会一无所有,孤苦伶仃?真想把她摇醒,问一问,她究竟有没有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一定要让他说的这么明白吗?
关掉顶上的吊灯,扭开床头橘色的小灯,灯光打在她脸上,给她苍白的肌肤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生机之色。
他嘴角微弯,将她搂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极低的声音,说着他自己也听不见的话:“没事,没事,你只要有我,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聂真真做梦了,梦里还是和韩澈初相识的时候,她不甘愿留在他身边,他笑着,或张狂,或温情,在她耳边低语:“取悦我,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梦那么长,时光转瞬即逝。
正文第147章:变相的囚禁
聂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贺明宸,她的人生也从此拐了个弯——那是被韩澈关在远郊别墅的第四天。
那之后的第二天,聂真真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韩澈,偌大的别墅,能够看得见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下人和守卫都受到了韩澈的指令,活动在自己的范围内,除非主人有需要,并不出现,尽量不去打扰主人的生活。
变相的囚禁,也只是囚禁而已。
韩振天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原本还能从他身上依稀窥探到往日的风采,他的眼神也总是犀利的,比之韩澈并不逊色。
但这一次,老人家显然受挫不小。一心一意的为着儿子,再狠辣的手段,也是不想他走上歧途。然而,他终究是抵不过儿子的成长,韩澈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出手了。
要做到这一步,并不容易。韩澈现在经历过的,他也都经历过,所以很是明白。正因为明白,一向目标明确的老人,糊涂了,也垮下了。
那些怨毒的话语,在他的鼓膜上经久回荡,仇恨——是如此鲜明入骨。
聂真真托着石膏站在落地窗前看树荫下坐着的老人,呆呆的样子,手边的茶换了一杯又一杯,他动也没动过。
有的时候,他能呆坐一个下午,天黑的时候也忘了进来。聂绵卿去花园里接他,聂真真依旧透过玻璃望向和树荫、夜色逐渐混为一色的老人,除了跳动的血液,韩振天单薄苍老的似乎融入了这种低沉的色调。
韩澈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忙着对付贺家的最后计划里吧?他现在拥有天墨80(百分号)的股权,成为了天墨真正的所有者,再也无人能撼动的位置,分卷残云的要成就他的商业帝国。
想起贺明宸,聂真真除了愧疚,便是担忧,不知道会被韩澈关在这里多久,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亲口跟他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