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梁骏掣表示不解:“那种东西还会有人偷吗?”
“爸爸,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世上贫穷的人多着呢!”
梁骏掣乖乖低下头,接受女儿的“谆谆教诲”。然后,他猛的抬起头:“乖宝,不怕,人家偷就偷,大不了,爸爸一天给你买一辆,又不值什么钱!”
真真忍不住嘴角直抽,两手紧握成拳,要是眼前这个老小子不是她父亲,她真想好好揍他一顿,有这么败家的玩意儿吗?
“好,行,你买吧,到时候,我就骑着它,再也不回来了,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啊……乖宝,爸爸错了,不买了,不买了……”
于是,真真继续了用徒步行走的过程。
经过a大宽阔的求知广场,那里树木葱茏,在炎热的夏季,尤其显得格外茂盛。细听着,沙沙的树叶摩擦声中,夹杂着潺潺的水流。
真真没回头看,她对这里再熟悉也没有了。那里是a大的人工湖,有座石桥。她曾在上面和人约定要私奔,她还对那个人说过一个古典的故事。那个人竟然记在了心底,甚至在多年后,还在荒凉的乡下,寻找过故事的起源。
从那个时候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年。十二年,刚好一属。她到了刚刚认识他时,他的年纪。
十二年前的他,执拗的还像个孩子,而她却已经苍老成这样。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
肩上背的还是当年他给买的那只枚红色ach鳄鱼包,当时她不好意思宰了人家一顿,现在想想,还真是便宜他了。要是知道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就应该多向他要些东西:看不到人,看看他送的东西,也好。
走到校门口,梁骏掣那辆拉风的卡迪拉克气势汹汹的停在大门口,他人已是不耐烦的靠在车头。
真真一头黑线,怎么她身边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低调的呢?
梁骏掣一看到出现在门边的真真,立即小跑着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接过她的背包,笑着说:“累吗?累了吧?腿站疼了没有?腰呢?腰没事吧?”
“……”
“下次,我得找你们校长谈谈,给你找把凳子坐着,凭什么学生上课就能坐着,我们乖宝就得站着?”
这一年来,梁骏掣对女儿的疼爱,丝毫不曾收敛,如果不是真真拦着,这位脑子秀逗的父亲,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荒唐的事来。
看惯了自家老头的滑稽样,对于他惊人的话语已经产生了免疫。真真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那是因为,学生是给学校钱的,可我,学校得付钱给我,所以,我就得站着!”
不说还好,一说,梁骏掣来劲儿了。
“钱?这好办?爸爸把钱给你当凳子坐!”
他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儿,说出口的话恐怕还是好的,心里指不定想的更夸张。满脸的不屑,分明就是在说:别跟老子提钱,老子有的是钱!
乐乐这两年,没少受梁骏掣的影响。
“服不服?不服?不服我,我就用钱砸死你们!”
梁骏掣对这个外孙的疼爱,只有比对真真更过分,幸而乐乐只是在周末时才回到家里,若是长年跟着他们在一起,指不定会被他带成什么样儿!
“乖宝,晚上吃什么?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
梁骏掣替女儿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真真往身后一靠,闭上眼随口说到:“今天还有资料要整理,jen博士要的,不管去哪里吃,不要让我动手就好。”
“是是是,哪里能让乖宝动手。”
晚饭结果是回家吃的,梁骏掣挑三拣四,抱怨厨子的手艺没有真真的好。真真哄他,明天不忙了,一定亲自下厨,这才算是安抚了老人家。
梁骏掣的用心,做女儿的岂会不明白,他只是企图用这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为,那个人,就要回来了。
a市的商报上,头版头条,刊登着天墨即将回归的消息。天墨总裁因和妻子关不和,经历了一年的婚姻关系,最终以失败收场。
报道十分详尽,像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一样。内里真真假假,没有人知道,但有一点,应该是真的——他们的孩子,归了贺明彤,他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
在这一点上,他似乎对贺明彤还算是仁慈。
不像他对她,乐乐的抚养权,他就一直没松过手,这一年,乐乐虽然吃住在梁家,可他从来也没松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