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倾:“……”
两人相视无言片刻,叶南倾又开口道:“朱会长,有件事我还没告诉您。”
朱会长愣了一下。
这个丫头该不会是要告诉他说自己想通了要拜他为师的事情吧?
啊,他就知道。
所以他连忙向叶南倾投去期待的目光,“你要告诉我什么?”
“关于我拜师的事情。”叶南倾坦白道。
之前她是不想拜任何人为师的,但是没想二哥那么热心地给她在范言那里寻机会。
这一番好意,她实在是不忍心辜负。
朱会长听到她的话,更是喜出望外。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他顶着鼻青脸肿,挤出一丝笑意。
却又听到叶南倾说:“我拜范言为师了。”
朱会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听到了什么?
“你……你你你拜范言为师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的事。”叶南倾如实道。
看着叶南倾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件事,朱会长只觉得浑身都疼,身上被揍的地方像是又被人洒了一层盐,心脏好像裂开成了两半,痛不
欲生。
单身五十年没尝试过感情滋味的他,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受伤”的滋味。
他果然是脆弱的,一碰就碎。
“对了,朱会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叶南倾又问。
朱会长这才回过神来,竭力抑制着悲痛的情绪,心不在焉地从兜里拿出那封国画展的邀请函,一言不发地递给叶南倾。
叶南倾接过,只看了一眼,“国画展啊?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朱会长沉默。
“您伤成这个样子,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叶南倾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朱会长摆摆手,“不用了。”
他悲从中来,神色忧郁,“再严重的伤,也不及心脏被撕裂的伤痛来得真实。”
叶南倾:“……”
朱老头是不是最近看多了青春伤痛文学,张口就来?
叶南倾可不管他这些,强行让唐毅把朱老头拉到医院去了,还叮嘱一定要做个全身检查,该住院的就住院。
唐毅自然无比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任凭朱会长怎么挣扎,扛着人就塞进了车内……
送走了朱会长,叶南倾随意翻出手机刷刷微博笑话。
没一会儿就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