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倾挑眉,浅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朱会长,物以稀为贵,对吗?”
“啊,对对对!”朱会长不知道自己在点什么头,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所以,如果传出去让人知道我画这幅《揽月图》只花了一个小时,那我的画是不是也就不值钱了?”
朱会长:“……”
叶南倾又继续不慌不忙道:“到时候,你的画展,也开不下去了对吧?”
朱会长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种威胁,但他不敢反抗。
叶南倾手中的笔顿了顿,在画中圆月上落下一个点。
“朱会长,你是一个狡诈的商人,毕竟每年的拍卖中,你的国画协会作为主办方从中拿的抽成都不少,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朱会长这不立马就明白了,很上道地保证道:“你放心,对外我会说这幅《揽月图》是用特殊技术修复过的,不会说这是你新画的!”
毕竟《揽月图》就这么一幅。
就算是被破坏过,它也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朱会长立刻就吩咐下去让人把那幅破损的画搬上了车,还虚张声势营造了一个将其送去修复中心的假象。
再回到画室的时候,叶南倾已经不见了。
摊在桌上的,是一幅完整的《揽月图》!
朱会长摸着下巴绕着桌子反复端详,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叹!
他甚至不由地想。
范言,收一个这样的徒弟,你真以为是好事吗?
恐怕会压力大得睡不着吧?
这么想着,他居然莫名其妙安慰到了自己……
叶南倾在二楼找到顾肆寒的时候,只见他正盯着那幅《凤求凰》在看。
她走过去,挽住他的手,指着那幅画,“怎么样?画得好不好?”
嘿嘿,她画的。
她刚准备告诉顾肆寒这幅画是她画的,却没想到听到他说……
“不怎么样。”
这就是唐卓说的那另外一幅画。
其实他很满意。
所谓凤求凰,来自诗词“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在特定环境可以代表男子对女子的倾慕和热烈追求。
正合他意。
但是这幅画既然是要拍下来送给倾倾的,要作为惊喜,自然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得明显。
她这么聪明,要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怎么办。
叶南倾愣住,突然就陷入自我怀疑。
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