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样那样的,就是现在的状况。
忆起与他有关的每一件事,最后她将思绪聚集在他的手札上。
字很丑。
拿来他吩咐自己抄录的书信,这是她对此的第一印象。
对此,他的说法是,字如其人。也是,偏正些,自己的哥哥,外表上看,的确不如自己寻常所见之人那么有特点。可是,他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他是那个独特的人。
便如,那手札中,字里行间那奇怪的字符。
她不问,他也不解释。只其中有些不曾认识的字,问过他几次。完成的书信被他再检查一遍,缺少了不认识的字符,他也不介意。
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如此重复,本就不笨的少女,渐渐摸索出来一些规律来。
应该是一种断句、辅助作用的符号。摸透其中的些许规律,再细细读来,的确是方便了许多。同时,她也明白,如若将这符号总结表布出来,那么他又造福了读书人一次。
可是,他没有。
少女也没有这种心思,因为不关自己的事。
然而,在这些日子里,少女开始有些动摇。
缘由很简单,少女身边有三位刚才接触书本的女娃娃。
那位呆呆萌萌的妹妹可以交给名义上的异姓姐姐,那位小花脸妹妹也可以让秦家少公子负责,唯独身边这只有了自己的调皮丫头,她推脱不掉。
他的错。
哥哥的错,妹妹有责任替之承担。
为此,深夜中脑海里浮现起他时,不免又记起来这回事。
无论如何,脑海中为之考虑的,最后终究还是关于他的。
她的世界,依附在他的世界旁,像是再也分不开的感觉。
所以,还是要为他解决掉麻烦。
既然他不在意,她也可以不在意。
同样,他要抓住的,她也要伸出手。
做下决定后,在黑暗中,少女抱了那熊猫玩偶一下,随后从床上轻轻地爬起来。熟练地在黑色环境中穿戴整齐,叠好锦被,整理床铺,然后将那两只玩偶放进去……
漫漫黑夜,孤枕难眠。
应该算是巧合。
管城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之内,一间院落之中的其中一个屋子里,面对着头顶床幔躺在床上,孙道如妹妹一道无眠。
应该不算是巧合。
孙道的不眠,完全是事出有因。
并非是有病式的的寂寞地睡不着,而是他听了什么之后,才睁着眼睡下来,差不多睁了一夜。
我用挽花的手抚满天雪花
它从九霄穹顶曼舞而下
染白我鬓
临风提酒自斟自饮自诩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