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莫急也莫怒,劳烦你和迎接的人说声,不知贵国的凤王何时改犬王了,如果是,那狗洞我就钻,反正听音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钻个狗洞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闻言张瑞琪不禁为她竖起拇指,“公主,高,下官佩服。”
只稍是片刻,那扇厚重的大城门便吱吱呀呀的慢慢打开了,也不知来人和张瑞琪说了些什么,但从张瑞琪依然不悦的神色中可知,对方所给的解释不尽如人意。
只见张瑞琪再次向她走来,撵外通报道,“公主,雀屏国的辰亲王亲来迎接了。”他话中的不甘很是明显,他想扳回一成可却无能为力。
云听音伸了个懒腰,慵懒道,“张大人,告诉他们,就说我长途跋涉累了,适才等候时便歇下了,你不敢扰,让他们等会吧。”
张瑞琪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扬眉,温文又回到他脸上了,“下官明白了,公主尽管安歇着。”
只见他跨大步,可节奏却非常的慢,仰首挺胸就这么慢慢的走过去,就算不知道他是如何传话的,但从来人那通红的脸,却仍要勉强的和张瑞琪笑着,她便知道争回一口气了。
来人就这么站着,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凤撵中的动静,而张瑞祺倒也不客气,让人给他备了椅子,美其名曰等公主醒来。
待到日落没入西山,万家灯火之时,云听音知道该适可而止了。
只见来人早已东倒西歪的,捶背捶腿的,洋相百出了。
“张大人。”
“下官在。”
“告诉他们,我醒了。”
“下官明白。”
张瑞琪带着稍显得意的笑,又慢慢的踱着步过去传话了。
——我——是——分——割——线——
红帕盖顶,掩去了她的绝色容颜,也掩去她的视线,只能看见眼前脚下的地砖一方,任由着别人的牵引一路走来。
虽瞧不清那大殿内的堂皇,却能感觉到那殿堂的金碧辉煌,因为脚底下的大理石地砖将一片刺眼的金黄折射进她眼眸中。
大殿内的人数之多,从那此起彼伏的微小呼吸声中她能感觉得到,可那些呼吸突然停止了,似乎是故意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一阵霸道火热的气息袭来,就似那夏日的炎炎,带着火一般的灼热在慢慢的向她靠近,当一双绣着腾龙飞跃的靴子出现在眼前时,也终于知晓这阵霸气的火热是谁所释放。
云听音盈盈欲屈膝行礼,然,皓腕却被突现的指掌所钳制,阵阵疼痛袭来,让她不禁怒意微泛。
“公主真是金枝玉叶呀,为了你的一场好梦,连朕都不得不在此恭候着你的醒来。”他的声音低沉,如同熊熊篝火燃烧时的声音。
他居高的身影笼罩着她,予她无形的压力和魄力,让她不禁呼吸急促了几分。
早闻他南宫陵光的火爆与残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从他紧掐住她的手腕的力道可知,他可是连女人都毫不留情的主。
不过,云听音却在那红帕下笑了,声轻只能让二人能闻,道,“只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而已。”
顿时手腕上的疼痛加剧,殿堂内倒吸冷气之声四起,可知他此时的脸色会是怎样的不佳。
感觉到他俯身贴近于她,在那红帕之外喷洒着似火一般的灼热,“你以为朕不知你是何人吗?你也只不过是一冒牌公主,别以为为了那一纸盟约,朕就会娶你这么个冒牌货。”
说完一把甩她的手,大喝一声,“宣旨。”
“是陛下。”尖细别扭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吾王有旨,赐婚,尊龙国公主聆音与煜亲王南宫寒澈,于十日内完婚。”
云听音一愣,银牙不禁紧咬,好你个南宫陵光竟然摆我一道,今后我定会讨回来的,不然我就不叫云听音。
可在云听音恼怒间,一阵异常于南宫陵光的拂袖冷哼,又顿时让她发起愁了。
不用多想便知这就是被强行赐婚的另一个主,貌似比她更不愿意,这下麻烦了,想在这雀屏国立足,想要完成那穿越时空的使命,首要的必是摆平那煜王——南宫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