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敛起所有的暖意,携起一阵冷风袭向那一直跪倒在地的女人,令那女人微微的战栗了身躯。
再道,“南宫陵光不好女色,哪怕是天姿国色他也未必动心,从他后宫嫔妃之贫乏可见一斑。且以你那夜冒险亦要出宫来一探南宫寒澈的举动,可知你对南宫寒澈的情意,如若不是你本就是一枚按插在雀屏的棋子,此时你也定会与南宫寒澈结为伉俪吧。”
话末,头也不回的舞动衣袖,将那从背后偷袭她的细长软鞭夺在手里,轻轻一拉,将那地上的女人拉至更前,玉手微展悠然锁在其喉间。
美目半眯,一丝沾染了杀气的眸光从内溢出,虽仍面带浅笑,吐息却如同寒流袭向元瑶的脸面。
“元瑶,别自作聪明,听音虽答应过你主子不搅和你们的事,但可没答应过他见死得救。”云听音的话语如同是用唇齿间的寒气所道出的,至寒至邪,更是残忍无比。
令元瑶觉得如似那个妖狐般的男人,就在眼前一般。
“娘……娘息怒……元瑶……有眼不识……泰山。”那喉间的痛苦令她那艳丽的脸庞都扭曲了,声音更是嘶哑不清了。
“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南宫陵光昭你入宫的。”云听音冷冷再问。
“主……子只……让元……瑶在……背上……刺一似是……火凰的胎记,并且……说这是……天生的,这……样便……能让南宫……陵……光……咳咳咳……倾心。”
“火凰的胎记?”云听音诧异,顿时松开了锁在元瑶喉间的手,元瑶一口黑血喷出,再仍给她一粒药丸,“你的毒我已经逼出来了,再吃了这颗解药,半个时辰内便能清完余毒。”
“咳咳咳……谢谢娘娘救命之恩。”
元瑶低垂着头,全身颤抖着道谢,但那双桃花媚眼中却慢慢积蓄起憎恨在眼底,可见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善类,就如同披着人皮的美人蝎,阴毒得很。
而云听音则已转身背对着她,没察觉她憎恨怨,因惑不解的喃喃道,“为何要刺火凰,而不是金凤呢?”
“元瑶这便不知了。”
云听音回头看着此时显了狼狈的元瑶,一挑眉,“房中有洗漱用品与衣物,听音予你半个时辰梳妆打扮,便让王爷来与你相见。”
元瑶一愣,惊异写满桃花媚眼,她没想到云听音真的让她见南宫寒澈,心中顿生感激些许,急忙跪谢道,“谢谢……谢谢娘娘。”
这元瑶也算是可怜之人了,可她云听音也未尝是幸运的,授命穿越至今,灵石终无着落,且每每游走在宫廷政权的明争暗斗之中,稍有不慎丧命也不知为何。
轻叹一声,“唉,做女人都不容易。”便转身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一片漆黑,唯有回廊处灯笼映照出一团光亮,轻提衣裙盈盈走向院中依水而建的凉亭。
内不见南宫寒澈的踪影,只有棋盘与香炉冷清在内,便唤道,“阿紫。”
小丫头一脸困乏之意从院外匆忙跑来,“公主有何吩咐?”
对于这个直爽而毫无心机的丫头,云听音倒很是喜欢的,这样不必时时刻刻防备着每一个人。
“将亭中点上灯笼,再去书房请王爷过来,我要和王爷在此对弈一局。
阿紫一愣,虽不明主子半夜三更的为何还要对弈,依然点头,“是,公主。”
入夜凉意更甚了,令只有薄纱衣裙的她也感到了不适。
就在此时温暖拂上肩头,虽声仍冷冽,却也有温柔几丝在内,“入夜寒意袭人,为何薄衣便出房来了。”
拢紧了他披来的衣袍,一阵属于他的体温尚在,也有着他的清新气息在上,便笑道,“王爷这般体贴,难怪有人至今对王爷念念不忘。”
南宫寒澈一愣,但又明了她话中之意,微微敛起俊彦上的温柔,恢复了冷峻几许,冷然问道,“你见过瑶瑶了?”
云听音却笑而不答,执起一棋子,道,“今夜听音难以入眠,王爷可否与听音对弈一局。”
看着她的笑,乍看之下美艳绝伦,可也只有他知道,她的笑不及眼,更不及心,只是那客套而有礼与人保持距离的笑。
有时他宁愿她不要这般对他笑,哪怕是清冷无情的望着他,也比此时好。
轻叹无声,从棋筒中取出一子,静待她的落子。
此时阿紫端来香茗,道,“王爷,公主,奴婢为你们点上香炉吧,一可驱虫,二可提神。”
云听音点点头,目光锁在棋盘之上,“阿紫,你先行去歇着吧,待会由我来服侍王爷就寝便可了。”
“这……,”阿紫犹豫片刻后,“是,公主。”
待到院中独他们二人之时,云听音似是无心提起道,“王爷还记得洞房之夜吗?”
南宫寒澈也未抬头看到,将一子落在棋盘之上后,道,“不就你父亲来探,你贸然出去,让本王误以为你不守妇道。”
“王爷以为听音是因爹爹来探,才出的王府吗?”云听音边道,边将一子落在他的后路,瞬时断了他的退路。
“莫不是,难道你真的是去勾搭野男人了?”南宫寒澈一丝笑意翘上了桀骜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