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说的,本王连疑虑都不用了,是直接不信。”北堂残月再次打击她的自信,“好了,快说,音儿说什么了?”
云听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北堂残月当口香糖给嚼了,气呼呼的一字一顿道:“老…妹…让…你…将…船…用…铁…锁…链…起,上…铺…木…板,大…船…以…三…十…为…一…队,小…船…则…以…五…十…为…一…组,这…样…便…可…以…稳…如…水…上…城…堡,在…上…面…骑…马…驰…骋…都…可…了。”说完,她决定不再和这个男人说话,免得被气死,真不知道老妹平时是怎么和这样的男人相处而不被气死的。
闻言,北堂残月细细一想,心中感叹,果然是好计,原来人儿并非全然无视他,而是早已将他的烦恼看在眼中,且在暗暗为他分忧,想至此他不愿再犹豫,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个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他却失望了,她并不在营帐中,而此时手下来报,北堂执明图突然亲临将至,目前在数里之外,他不得不出亲自出迎,无奈之下,他只能挥笔留言。
许是天意有意而为,就在北堂残月离开营帐之后,无端起了一阵风,将他的留言吹到了那阴暗的床榻之下,终是无人知晓。
而此时,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策马在外,偷偷的接近了东方兰馨所在的凤鸣谷。
只见其依山而建跨江而立的壁垒,实在是巧妙,正是在凤鸣谷最为狭小的入口处,如若从河面下仰望那峡谷的入口,定是那一线天的奇观,顺流放眼望去,便是一条她所不知名的江河汇入口,接下来便是浅滩,有利于他们将士的登陆,可谓是攻守兼备。
云听音在脑中细细的揣摩着东方兰馨的作战方案,一想便失了神一般忘却了此时身在敌营前方了。
一声大喝传来道:“什么人?”箭雨便随即而来,云听雨急忙上前欲拉着妹妹便跑,却不慎脚踝中箭。
“姐!”
云听音一惊,还不急待她多想对策,巡逻兵就到了。
在那闪着寒光的刀枪前,云听音说不怕是骗人的,如今的她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要刀枪轻点她便香消玉殒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束手就擒,偷偷的将手伸到衣袖中,忽然大声喊道:“姐,跑。”挥手洒出一阵白烟,顿起一片迷蒙与慌乱的叫喊声。
她所撒的是普通的药粉,并不像北堂残月那般时候带有毒粉,而这药粉也只是起到暂时混淆追兵的视线而已,并无其他功效,故而她们阶级逃跑的时间不多。
在行无头绪的逃跑中,云听雨一路所滴落的血迹又成了为追兵指明方向的路标。
不多时,追兵便再身后了,之间长枪向她们掷来,云听音一个飞扑将听雨扑倒在身下,躲开了飞来的杀机,但随后而来的另一柄长枪她们便无时间再躲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疾驰而来,等待着身体被穿透的痛楚传来。
然,怪异的是,那长枪突然停在半空,且迅速被冰雷所冻结,如释重物般横着坠下。
云听音不待心中那份惊恐离去,便又再生出一恐惧来,没想那个男人来得这般的快,且还在此遇见他,可谓是前有狼后又现虎。
而云听雨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所侵袭,随后那些追兵便莫名的不动了满附冰雪,终如似冰块被敲碎般,碎裂成无数,无人有全尸,这才方想起来,急道:“遭了,是北堂执明。”回头,便见云听音已在他怀中,不待她喊出:“老妹快离开!”便被一黑影打晕扛上肩头离开了。
“你想把我哥哥怎样?”
云听音好痛恨此时自己的无用,想唤东方,但北堂执明却比她所想还快,第一时间便又封印了青龙玉佩,虽不可长时间封印,但一时也便够了。
只见他未做任何言语,抱起她便疾驰而去,待到他停下脚步,云听音只见周围一片怪石嶙峋,但可肯定的是,绝对离水寨甚远了。
云听音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暗中细想着对策,然她所想北堂执明早已猜到,用他那一如既往极度平静而无波澜的声调说道:“不用再想了,如今谁也不知你在哪,且以你如今的手无缚鸡,也休想逃得开朕的身边。”
遂不想承认,但他说得却是实情,云听音很是气结,怒瞪着他道:“我讨厌你。”
北堂执明阴柔的俊彦闪过一丝让云听音觉得不确切的受伤,与她四目相望了许久,突然泛起哀伤一阵,轻道:“我想你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云听音顿时愣住了,北堂执明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要强,让他服软认输比登天还难,可如今他却向她低头坦诚了自己的思念。
他如温柔的寒流轻轻的将她围绕,鼻尖在她失神发愣之时便又贪恋起她的清冷的温暖,细细的吮吸着她的馨香,感觉着她的如凝脂般的柔润,她的一切都如一年多前一般美好,那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了。
一声满是他寒意的叹息吹拂在她的颜面上,当她回神之时他的吻已将她封锁,头已被他固定,纤腰被他上臂紧缩,令她无力可退,也无路可逃。
他的吻不似那日他欲强迫她之时那般的凶狠毫无温柔可言,只有不住的攻城略地只为将她占有,而今日他的吻充满了怯怯的小心翼翼。
轻轻的摩挲,柔柔的舔舐,如似她蜜糖般,点点的品尝着,回味着,记忆着……
“我是你的婶婶,放开……”
云听音不愿让他碰触,可她说话却开启了贝齿让他有机可乘,舌如蛇般滑入她口中欲与她的檀口中的丁香纠缠不息。
倏然间,不挣扎的她,不再有所动弹,如似失去气息的娃娃,北堂执明以为她如那次般,被他的粗鲁而窒息了,急忙渡气予她。
可一滴泪却渗入了他们紧贴的吻中,让北堂执明无措也受伤了,缓缓离开她的唇瓣道:“为什么哭?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接近你,就唯独我不可以?”
“他们不会伤我哥哥,他们不会强迫我!”云听音向他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