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赵世禛远行而归,又是处置了那样的大事,自然也是身心疲累的,应该会很快消停,谁知道荣王殿下实在是“天赋异禀”。
阑珊自觉再也伺候不了,便抱着他撒赖似的求饶。
暖玉温香就在怀中,却怎么也似吃不够。
赵世禛强忍着身体之中那股渴求的喧嚣,抚着那一头丝缎般的长发,意犹未尽。
血液里的热气腾腾,还是无法尽情释放。
终于问道:“想过我没有?”
“想过。”阑珊乖乖地回答。
“有多想?”
“每天都想。”
赵世禛便笑了,这短短的四个字,却让他又浮想联翩,越想越是无法按捺。
阑珊惊呼:“五哥……”徒劳地试图躲开,却给镇压了回来。
于是不由分说的翻云覆雨,梅开数度。
这般寒冷的夜晚,外头是北风呼啸、冷雪拍窗的声音,里间却是交错而杂乱的呼吸声,时而紧急,时而舒缓,时而绵长,时而如同最婉转的歌吟。
但是今夜,显然不是每个地方都如荣王府般春意盎然。
比如,紫禁城中。
近子时了,天寒地冻。
乾清宫的大殿中,太子赵元吉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不知是谁疏忽了,还是有意,大殿的门是开着的,北风呼啸着吹了进来,裹着零零散散的雪花。
地上已经冰凉一片,赵元吉觉着双腿跟半截身子失去了知觉。
他突然间想起了当年赵世禛为了容妃,跪在乾清殿外雪中的场景。
赵元吉一直小心避免会出现此类的情形,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果然也步了荣王的后尘。
但这已经是皇帝“格外开恩”了,就如同白日皇帝跟赵世禛所说的,已经许了太子进了乾清宫。
若真的要做到绝情,那就让他跟赵世禛一样,跪在外头冰天雪地里了。
起初还有泪落在琉璃地砖上,慢慢地泪几乎凝结成冰。
赵元吉本来就不想回京的,只是赵世禛说起了郑适汝跟那小孩子,太子才勉强答应同行。
如今却又后悔起来,荣王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索性让他坠楼而亡。
正在赵元吉几乎撑不住要晕厥的时候,外头内侍匆匆而入,向内通报。
与此同时,一行人从外而来,为首之人赫然正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