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门外,众人早已等待多时了,一个多时辰过去,腿都站麻了,本以为皇帝不会来了,……刚刚响彻半个北京城的高呼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赶紧派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一问,原来是皇帝的车队经过,百姓都高呼万岁呢,国子监外的人,个个面面相窥,震惊得很,老百姓那种爱恨分明,深深的震撼了他们的内心。
快到了国子监,街面被封锁,这老百姓的高呼和沿街跪送才算告一段落。
“臣国子监祭酒林钎率国子监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钎五十岁了,是一个性格有点倔强,精神头不错的老头。
后面一大堆人也跟着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也是声音洪亮,但是和刚才那种万人沿街跪送高呼的场景一比,实在不够看。
“平身吧。”杨改革说了句。众人才起来。
在林钎的带领下,杨改革正式的参观考察了一番国子监,和上次自己便装来这里有很大的区别。
“你就是林钎?国子监祭酒?”杨改革好奇的问道,当初来国子监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一位没到,所以,李若涟才在两头猪的撺掇下,在国子监当堂放高利贷,算起来,自己这国子监的财路,和这位也有点瓜葛,现在国子监成了敛财的大户,杨改革对这个家伙也有些兴趣,这一位,属于那种官复原职的,就是说,和魏忠贤不兑付的那种,就是说,做官,有几分骨气的那种,倒是可以考察一下,如果可以收编,杨改革也不介意收编。
“回禀陛下,臣正是林钎,现任国子监祭酒。”林钎今年五十岁了。精神还矍铄,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得很。
“呵呵,字什么?那一年的进士?那里人士?”杨改革开始了自己的关怀**。
“回禀陛下,臣字实甫,神宗丙辰年进士及第,第三名,祖籍福建泉州府同安县。”林钎很自豪的解释道,能在进士考试中名列第三,确实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第三名?探花……,呵呵,不错,不错……”杨改革很意外,这个老头居然还是一位探花,小李飞刀那个帅哥探花的形象被这个老头轰塌了。
“……福建泉州?呵呵,不错啊!最近福建出了个名人,叫做郑芝龙,探花可听说过?”杨改革最近搞移民的事,日后可能会牵涉到台湾,所以,没少关注郑芝龙,知道郑芝龙也是福建人,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也遇到一个可能会收编的福建人。
“启禀陛下,郑芝龙?陛下是说郑芝龙?臣听闻过,乃是一水上枭雄,是一海盗头子,臣和他毫无一点瓜葛,不过,他确实是福建人,也是泉州府人,不过他是南安,臣是同安,和他隔的很远呢。”林钎很不愿意皇帝把一个海盗头子和他比在一起。连忙说明自己不是郑芝龙的同乡,同安和南安绝对不是一个县。
杨改革笑道:“呵呵,泉州有不少能人啊!不要如此看不起他,朕准备招抚他呢,说不准,到时候,你们还可以同朝为官呢。”
林钎气得半死,皇帝把他和一个什么海盗头子扯到一起,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要知道他是进士出身,是探花,郑芝龙是个海盗头子,如何能说到一起?还同朝为官?林钎想拿脑袋撞墙。唯一能说道的。那就是都是泉州的,这是没法回避的,谁叫双方的父母都在泉州生的他们呢,当下就吃瘪得很。
看着这个气呼呼,倔强的老头,杨改革更是起了恶搞的心思,日后如果郑芝龙来京城了,杨改革就准备让这个老头去接待,名义就是老乡,……想到这里,杨改革很“毒恶”的笑了笑。
林钎被皇帝的“笑”,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皇帝没有再追问。
不得不说,国子监的占地非常之大,里面古树参天,树木成荫,房子非常的多,容纳万人就学,也绰绰有余,从这些房子的数量,就可以看出当年在这里就读的人非常的多,杨改革很期望,这国子监能恢复到以前的那种场景,万人就读。当然,是要交钱了才能进来。这就是财源。
“林钎,如今,这国子监有多少人?”看着这些房子,如果都填满了,那可都是钱啊!
“回禀陛下,国子监目前就读的,包括那些进士们,将近两千人,除去进士们,还有一千五六,目前,还有不少人入监读书。”说道这个入监的问题,林钎也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这就是变相的卖官,林钎这种考出来的进士很看不起这种做法,可是,如今朝廷需要大笔的钱去赈灾,林钎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否则,以他的态度,铁定要反对这种做法的,不过,每当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入的时候,林钎又有一种满足感,不管怎么说,他这国子监如今又辉煌起来了,以前国子监那种臭名声,林钎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自己是国子监的,现在好了,国子监成了大家眼里的香饽饽,一说起国子监,眼睛都泛红,虽然来的人都是靠捐钱进来的,但是林钎相信,只要自己严加教育,能从国子监出去的人,都是有学问,品德可靠的人。V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国子监训话
杨改革正在眺望整个国子监的建筑群。
这里的规模超级大,显然,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是为万人以上规模的人员就读用的,所以,现在即便是有一两千人,看起来,也是空荡荡的,经过一些院落的时候,里面显得有些荒芜。
“探花?”杨改革眺望了一回国子监的建筑群,觉得这点人远远不够,应该进更多的人来读书才好。否则,地方空在这里,岂不是浪费?这件事,得先给这位国子监的祭酒吹吹风。
林钎显然惊讶了一下,皇帝居然不叫他的名字,改叫他探花,这个,林钎心里泛起了一丝欣喜,喜滋滋的。
“臣在。”林钎恭敬的答道。
“朕问你,历史上可还有那个时候有我朝那种万人就读的辉煌场面?”万人就读,这个,杨改革也不得不说声佩服,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在十七世纪,“国际性大都市巴黎”据说,也才几万常住人口,而这一个大学里,就有万人就读,这不得不说,此时的明朝,确实称得上天朝上国,世界的中心。
林钎仔细的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才郑重的道:“回禀陛下,没有,古往今来,从未有一个朝代有我朝当年的盛况,万人就读,不过……”林钎始终不愿谈起这种变相卖官的事。
“呵呵,探花是不是要说这些人都是为了官而来的,是朝廷变相卖官?”杨改革一看这老头那副倔强的表情,就猜到他要说什么,提前堵话了。
“这……回陛下,这个臣不敢说……”林钎的脾气是倔强了点,可是嘴巴却不大,该说什么,什么不该说,分得很清楚。
“呵呵……这个,朕明白,也能也认同你的观点,不过,即便是卖官,也不能否认他当年的辉煌,是吗?事情总要看两面,不光只看到他坏的一面,就全盘否定他,也要看到他好的一面,他光辉的一面。”杨改革开始忽悠这个国子监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