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城找不出十万个小媳妇,老妈子吗?”杨改革鄙视的教训着田弘遇,这工业化的力量,没有感受过这种力量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杨改革轻轻的将这一层窗户捅破。
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呈现在田弘遇的眼前。每天十万套,也就是说,如发动整个běi jīng城的小媳妇,老妈子做棉衣,这七十万套其实只要几天就可以做好了。田弘遇如醍醐灌顶一般,如获甘霖,如获至宝。
“臣感衷心激陛下提醒,陛下一番话,让臣悟到了商机,臣有把握了,别说七十万件,即便是几百万件,臣也能做得出。”田弘遇始终是被那层窗户纸挡着,看不见那层窗户纸外面的世界,而工业化的力量,就展现在窗外,皇帝轻轻一扒拉,这层窗户纸没了,外面广阔的天地,让田弘遇如获重生,开始变得淡定起来,刚刚还为之头疼的衣服,如今,变得无足轻重了。
“呵呵,老丈人总算是想通了,想通了就好,这衣服虽然可以按照朕的这个方法去做,但是,质量和样式,老丈人可得检查仔细了,一定要做得一模一样,别给朕做成各式各样的衣服,搞得朕的军队像叫花子一般,朕到时候可要派人验收的,不合格,朕可不会要货的。”杨改革笑着说道。
“陛下放心,臣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知道该如何做,一定保证陛下的棉大衣都一模一样,绝不短斤少两。”田弘遇现在有了成功的法宝了,说话开始拍胸脯了,和刚才那个熊样天壤之别。
“孙师傅可有什么要说的。”杨改革问自己的左膀右臂。
孙承宗一直没开口,在给皇帝做些拾遗的事,见皇帝问起,才道:“回陛下,臣以为,这棉大衣是好东西,可惜,也得防备着下面的人做手脚,历来吃空响,漂没,截留,贪污这些事就是存在的,陛下的棉衣要到官兵手里,还得下翻功夫。”
本来兴致还不错的杨改革,听了孙承宗的话,就泄了一半的气,这明末的贪污,漂没那是不用说了,确实,这事不想个办法,自己送温暖工程,全都送到猪肚子里去。
“孙师傅可有办法?”杨改革无奈的问道。
孙承宗心里也是摇头,这对付贪污和漂没的事,他要是能有主意,明朝也不至于成如今这模样了,关外也不至于失利到这种程度了,不过,孙承宗还是说了点东西:“回禀陛下,这个,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些,算是给陛下一点谏议”
杨改革也是无力的道:“孙师傅请说。”
“陛下,此棉大衣,乃是陛下亲自设计,样式独特,和我朝的胖袄有很大的区别,所以,陛下可下旨禁止非官军穿这类衣服,如此一来,也断了有些人倒卖这种棉大衣的心思,可以说是御赐,以此来防止有些人截留了棉大衣,拆毁之后卖棉花的事……”孙承宗想了半天,给皇帝出了两点主意。
听了孙承宗的话,杨改革的心是凉了半截,觉得自己该学田弘遇,把那厚实的棉大衣穿上,御寒。
孙承宗说的话,可是寒了杨改革的心。倒卖衣服就算了,毕竟还是给人穿了,居然还要说是御赐的,说要防止有人拆了衣服卖棉花……,杨改革的心是彻底的冷了下来。
过了半响,杨改革才缓过劲来,问道:“孙师傅,没这样严重吧。”
“唉……回陛下,希望不至如此吧……,希望如陛下和群臣们说的那样,有七成能到官军们手里,就算是福气了。”孙承宗叹息了一口气,皇帝有那样好的想法,可惜,底层的士兵离皇帝还是远了点啊能不能分得这种好东西,难说。
杨改革只有无力招架的感觉,左思右想半天,也没个主意,这件事,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丈人,做棉衣的事,你如今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最好到陕西招些人,那边如今太多的人吃不上饭,如果能有个活命的机会,也算是好事,朕以前就跟你说过的,最好是待今年的新棉花上市之后再大量收购新棉花。”杨改革还是吩咐自己老丈人开工。
“臣遵命。”这件事,皇帝以前也和他说过,他倒是留心了,到陕西去招人,他可以理解。
“另外,银子的事,你那边如今还有钱,先就用你那边的,待今年新棉上市,再大量买棉花的时候,朕会给你银子的。”杨改革手中的银子不多了,不能太大方,只能jīng打细算。
“臣遵命。”田弘遇也没多说,依旧是答应下来。
“好吧,那老丈人就先去忙吧,那羊毛的事,也别拉下,官军们的衣服,有些需要用到羊毛,除了给普通士兵棉衣,校尉们也有份,将官们朕则准备用上好的羊毛置办一身,这些东西都在这个袋子里了,老丈人拿去,自己参详去吧。”杨改革有些泄劲的提起桌案上的那袋资料,让田弘遇拿去,里面全是军大衣的样式,款式,用料。全是照抄后世的军大衣,普通士兵用的是棉衣,将官们杨改革准备发羊毛衫,发羊毛做的高级货。
田弘遇接过了王承恩传过来的袋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大殿里,杨改革看着屋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送温暖的事,还得像个办法,孙承宗那句拆了衣服卖棉花把杨改革吓住了。
……
“唔……,大伴,把大殿清理一下,朕有些要紧事和孙师傅商量一下。”杨改革想了一通,决定还是先和孙承宗商量一下那个事,那个事比这个事重要的多。
“遵命……”王承恩立刻指挥着小太监们,宫女们撤出乾清宫。
待人走空了,杨改革才长叹一口气,对孙承宗道:“孙师傅,朕这个皇帝,当的可真难啊”
孙承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开口说道:“陛下,可还是为了棉大衣的事烦恼?”
“那事?虽然烦恼,但是还不是最烦恼的,那个事,不过是小事,只要想想办法,总还是把棉衣大部分送到士兵们手上的,朕说的是其他事,一个巨大的烦恼,朕的心,乱得很,孙师傅给朕把把脉。”棉大衣的事,杨改革还不是最担心,最担心的是自己吞不下那庞大的商业,那才头疼。
“喔……,那陛下说的是哪件事?会让陛下如此忧心忡忡?”孙承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