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报记者曾侃侃而谈,说自己经营家具厂,每年能挣20万美元,却穿着5000美金一套的高级西装,系着1000美金一条的丝绸领带。wanzhengshu没人有证据指出先生说谎,但若能想明白iracle集团与芝加哥四大银行的关系,那一定会拓宽观察者的视野,对了解您整个家族的事业将不无裨益……”
他看着科迪面如死灰的神色,白皙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比魔鬼还诡异的笑容,看上去如同撒旦在阳光下兴奋地振动手臂,“先生,某些命案和证据都在我一张4g的u盘里,而现在时代变了,纸质的东西不再吃香——fbi会对这个高科技的小玩意儿,非常感兴趣。”
对上科迪眼里绝望的黯然,他却一本正经地严肃,看上去有点信誓旦旦的搞笑。
“科迪先生,您的表情告诉我,您不打算再让我身上多千百个血窟窿了,是吗?”
第八卷此情九转可断肠
七十一锋芒毕露1
高跟鞋静静踏在马路上,有着颓废的节奏感,和陈琳走在冷清的街道,空气里吹来湿润的风,冷冷地仿佛能渗到骨子里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我缩着脖子、呵呵手指说。
“哦,是吗?”陈琳长发飞扬着,笑起来,也将手笼入大衣的袖子。
两双穿着赭色皮靴的脚,在路边的花坛逗留,看见卖烤红薯的小贩,突然好馋。
“烤红薯吃吗?”
撺掇着陈琳走向那大大的铁皮桶,一脸期待地看香喷喷的红薯出笼。那笑呵呵的老头,戴起了大手套去炉内取,几乎是在这等待的几秒钟,天空飘起了雪花。
在日本,每年冬天,当初雪落下时,有很多人坐在庭院里,穆然无言地凝望那一片片轻柔落下的完美一刻。这种虔诚动人的、稍纵即逝的景象,是人类对生命的敬服和热爱,如同对待樱花般的执着欣赏。
“冰肌玉骨冷相浸,禅心欲破暗,何当化作片片雪,融入花心醉梦萦。”
想起这首诗,心里又哼唱起陈慧娴的一首老歌《飘雪》,眼前浮现出他的身影——又见雪飘过……飘于伤心记忆中……
我和他总是相逢在夏季,十年之后、十年之前,相遇的季节亦冥冥中有玄机。他如徐徐的热风,只在烈日骄阳的时刻来临,而萧索冬季来临之前,他在我心里,已又一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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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事,终于在身边两个女人面前真相大白。
陈琳偶尔看到我的离婚证,简直就像着了火般、心急如焚地冲过来,惊呼:“天呀!你真的离了!?”
我淡淡一笑,“陪你做孤家寡人,不好吗?”
她用手指狠狠点我的额头,“跟我一样独身,就不是孤家寡人啦!我们两个刚好可以作伴!”
岳惠结识名流无数,曾笑言再让我找个新男朋友。我行将就木的心,已对爱情绝缘,但不忍见陈琳孤苦,想让她在北京结识一个有钱人、有个好姻缘。
圣诞将至,北京各种商业活动蠢蠢欲动,岳惠靠几家饭馆子小打小闹,却突然郑重其事联系我和陈琳参加什么圣诞企业年会。
第一反应就是打趣,“呦,岳大仙资产过千亿啦?跻身富豪企业家行业?我们这样的平民就不用去了。”
她的语气却有些心虚,“哪里是我?是刘子玉……”
“《企业家》杂志在新东方主办的什么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主题是什么‘全球化时代的商业伦理’,他要带我去,你也知道我玩这套根本不行,还不是去应应景……”她带着促狭的语气,“不过里面的有钱人可是大把大把的,据说身价钻石的光棍也不少,你和陈琳都来嘛……至少无聊了,我们几个可以放肆一把……”
在那种高雅、名流汇聚的地方放肆,亏她想得出来。
但是,写作与寻欢已成了我用来放松的方式,习惯了夜店饮醉、亦迷醉在迪吧疯狂,每天拼命工作、拼命写作。这两件事已变成我生命的全部。
无宴不欢,虽然那里面虚伪浮华的寒暄,绝不会拉近人和人之间的半米距离。但就是这样陌生亦亲近的距离,让我非常有安全感。
兴高采烈地告诉陈琳,她的语气听上去却不是很兴奋。
“你去就好啦,我对那种场合没兴趣。”
“诶?”我打趣她,“你不是要见多识广的嘛,不见点大人物,怎么才算来北京?”
她嬉笑,“我又不结婚,也不需要男朋友。”
“这世上不要孩子的男人多的是,陈琳,你要善于把握。”我说得一本正经,“真正的爱情,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受影响。”
陈琳抿着嘴微微一笑,“解不开心结的不是我,是你,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