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的话大致同长公主说的是一个道理,又珊已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寒了不少,原来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她开始慢慢的认为,也许这场婚事确实是一个错误。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沐齐来呢?还有他,想的是不是和她们一样,认为是自己介入了他与花礼月之间呢?
接下来的几天,又珊的心情都极差,晚上睡不着,白日里尽是发呆,吃也吃不下,身子越发的消瘦了。木子河看着又珊这样有些心疼:“丫头,你想清楚,到底是不是爱他?若是,师伯就不容你退缩。若不是,师伯立刻带你离开,免受这些没必要的伤害。”
“师伯,我……”又珊低头说不出话来,一手习惯性的抚摸另一手上的戒指。
“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那就别管别人的说法。年轻的时候就是要拼一回,得到什么结果都不会后悔。”木子河看着又珊手上的那个戒指,心里有了数。
婚期越来愈近,又珊的不安也越来越强。这一日,她晚上依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干脆起来,到院子里走走。她走到院子里,发现有一副竹梯依靠着墙。她便把竹梯搬了过来,搭好,然后她一步步小心的爬上了屋顶。
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一下平和了不少。她还记得,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教她认星宿的位置,师兄总在一旁捣乱,不让她好好学,导致她现在看着天上的星,只大概的知道位置,却不识星宿移动的原因和结果。
又珊取出怀里藏着的紫玉短笛,吹奏了起来。悠扬的笛声在静谧的夜里轻轻的飘向别人的梦,也缠绵的萦绕在皇宫上空。又珊的心事,完全的诉诸到了这短笛之上,笛声便在悠扬之余有些哀怨与心酸。她的心,谁能懂?
另一头,景王府内——
一个身影飞身跃上屋顶,身着金边紫衣的男子背手而立,面向皇宫,夜风吹过他的发,扬起几缕情愁。
第十六章:玲珑权变意难猜(一)
与沈烈之的婚期越发的接近,又珊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她总隐隐的觉得要发生什么。就在半个月过去之后,又珊迎来了第三位访客——沈翊之。
又珊请他进门坐下,给他倒了杯上好的铁观音。
沈翊之喝了口,说道:“真没想到,你不但没死,还回来了沐齐。”
“九皇子似乎不太希望我回来。”
“说实话。我确实不太希望你回来,更不希望你去破坏礼月同哥哥的感情。”
“九皇子这话就说错了。小女无力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们心知肚明,他对我根本就无感情,我的出现并不会改变什么,不是吗?”
“他对你无感情?你心知,我可未必肚明。此话怎讲?”
“他若对我有感情,如何会在一年之后就新娶她人?更不会将当日送予小女的嫁妆转赠她人。”
“原来是这样。你们之间我不管,我此次来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到礼月。”
“如何算是伤害?”
“夺她丈夫,夺她爱情,这便是伤害。”
“夺……小女无意亦无力相夺。”
“既如此,你为何不向父皇禀明,推脱了这件婚事?何必落得骂名。”
“哈哈,你们皇家的人还真是自私。我若再次推脱了这件婚事,这辈子还嫁得出去吗?九皇子此番的目的已经达成,请回吧。”又珊经过之前两次的被奚落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既然他们都对她无情的话,她也不必再客气。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沈翊之起身说完这句话就自己走了。
又珊无力的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下,胸口才微微舒坦些。没多久,外出了的木子河回来了,他急匆匆的赶来找又珊,给又珊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师伯,喝口水,慢慢说。”又珊给他倒了杯水。
他也不喝,张口就说道:“乌桑国主驾崩了!”
又珊吃了一惊,忙问:“驾崩?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日。说是莫名暴毙,查不到原因。”
“那现在乌桑国内形势如何?该是太子继位吧。”好在乌桑国主膝下独独太子一个皇子,顺理成章的太子继位。
“哎,就是这皇位之争啊,乌桑现在国内乌烟瘴气的。”
“皇位之争?乌桑国主膝下不是只有太子一位皇子吗?”又珊一听,疑惑了。
“听说就在昨日,一个神秘人带了一位小童进了乌桑皇宫,声称是乌桑国主流落民间的儿子。”
“什么?有说叫什么吗?”
“好像是说叫明,明翎,对,明翎。那神秘人唤小童作翎儿。”